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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已经将原版的辟邪剑法使了个遍,但是明显无法奈何眼前的余沧海,就算以他无招的剑法境界也不能伤到余沧海。
“不过,我还没使出真本事呢!”楚天见久久不能将余沧海伤于剑下,心中轻轻一笑。
之所以伤不到余沧海,一是楚天现在还没使出一身实力的一半,二是余沧海早就知道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套路,而且私下苦苦钻研了不知道有多久,只怕是由他使出来还要比林震南厉害几分。
而余沧海见楚天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招剑法,心中更是轻视了几分,“果然,名头都是吹嘘出来的吗?”
“这样一来,福威镖局没有人能阻挡我,今日便可以为我儿报仇,还能得到辟邪剑谱,哈哈哈……”
想到这里,余沧海手上又是加大了几分力道,原本就狠辣凌厉的摧心掌此刻更是招招致命,掌风打破空气,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声势浩大,当真是可破金石。
不提楚天的看法,这时还在一旁当围观群众的林震南和一众镖头简直是惊呆了有木有,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世上竟有武功如此高深的人物。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自家少镖头竟然还能与之对战这么多招而不败,简直是难以置信。
林震南心中更是一阵苦涩,本以为自己的功夫乃是江湖一流好手,此刻见得眼前的战斗竟完全不是他能插手的,三观一下破碎了。
林震南虽然眼高手低,但他可不笨,不然也不能将镖局生意做得这么大,此刻结合之前楚天的话,早就猜到眼前武功奇高的黑衣人多半就是青城派的,只是不知道是余沧海还是什么隐藏高手。
如果是余沧海的话,那他福威镖局此次怕是难逃一劫,而若是隐藏起来的高手一流的人物,更是完全没有希望了。
所以,心中震惊不已的林震南此刻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场中正在和黑衣人打斗的楚天身上,只希望他能将眼前的黑衣人击退,那样,或许他林家还有机会存留下来。
不知林震南此刻焦灼的内心,楚天一阵试探下来,发现余沧海不仅不过如此,更是连让他全力出手的实力都没有,便失去了试探的耐心,于是停下还在连绵不绝使出的剑法,跳出了战斗中心。
“小矮子,我没心情和你玩儿了,就让我送你上路吧!”楚天将手中长剑一颤,内力灌注进去。
铖的一下,便是将自己结合辟邪剑法与五岳剑法创出的一门独属于自己的剑法施展出来,虽说不过只是有着一个雏形,但威力仍旧不凡。
只见得剑光霍霍,将小小的院子照得通明,四周的围观群众都表示快要亮瞎他们的双眼。
余沧海还在奇怪楚天突然停下来是不是没力气了,没想到还没搞清楚,便见得楚天长剑又是袭来,而且比方才更快了。
心中一惊,赶紧闪身侧过,躲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剑,一掌劈在了剑身之上。
余沧海见剑身被自己一掌荡开,正准备趁楚天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直取他胸膛而去。
不过,内力刚一运转在手上,还没来得及发力,只见得被自己荡开的长剑竟然微微一颤,滑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而向他脖子袭来。
剑光闪动,被内力加持的长剑泛着蒙蒙的光辉,离自己还远的长剑,却是让余沧海感觉到喉咙一凉,只觉得要是这一剑避不开的话,怕是就要殒命于此了。
赶紧收回掌势,飞速向后退去,同时弯下腰身,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剑尖便已滑过,险之又险避开长剑的余沧海见长剑轨迹,正是滑过方才他喉咙所处的位置。
余沧海此刻心中大惊,刚才还剑法平平的林平之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难道真如他所说,现在才施展出全部实力吗!
心中惊疑不定,但还是不敢松懈,因为,紧接着方才诡异的一剑,又是一道冷光向他飞来,正是楚天手中的长剑。
连忙稳下身形,余沧海全神贯注,注意着剑势走向,不断挥出掌力,企图将长剑拍开。
但是一连十余招下来,那长剑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是巧妙的躲开他的掌力,就是在被击中之后仍以诡异的角度再次袭来。
余沧海见自己完全无法脱离楚天的剑势笼罩,心中越来越慌,大颗大颗的汗珠自额头往下落,浸湿了他蒙面的黑巾,然后又顺着嘴唇进到自己的口中,一时苦涩难言。
楚天此时手中长剑越来越快,剑光闪动,场外一群围观群众都跟不上楚天的身形,只见得一片寒光闪烁不定,那原本压着他们一群人打的黑衣人却是在楚天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觉得这应该就是江湖上绝顶高手的风采。
战斗中瞬息万变,不过一眨眼,又是几招过去了,余沧海心中苦涩不堪,直道自己没有打探好楚天的实力便贸然前来,这下却是麻烦大了。
一开始为了方便隐藏身形,便没有将长剑带在身边,此刻却是没有了武器,仅凭一双肉掌与楚天的长剑争锋,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拍得麻木了,但眼前的剑势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剑气四射,直将他皮肤刺得生疼。
突然,余沧海只觉得眼前一黑,原来是汗水落到了眼睛里面,微微的刺痛让他不由得眼睛一闭。
楚天见得如此,手中长剑一转,贴着本来会要拍到剑身上的手掌划过,向着余沧海喉咙划去。
至于说为什么总是攻击喉咙,楚天表示这余沧海太矮了,他手臂一抬便是有着余沧海那么高,要是去攻击心脏什么的,反而还要拉长攻击范围,倒是更加麻烦。
不过,余沧海好歹也是一代掌门,反应极快,生死之间硬是凭着直觉向后一躺,躲开了楚天的致命一击。
“呲……”剑身滑破布料的声音,余沧海岁躲过致命一击,却还是无法全身而退,只见此刻躺在地上的他胸前长长的一道伤口自腹部而起,直到肩膀,伤口极深,一时竟是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