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哥好。”农应时相当的小心,偷偷看向在一庞打牌的陈铁、耿伟和张树,右眼皮不停的跳,难道要死在这里了。
陈铁、耿伟和张树的外形十分的健壮,浑身散着浓烈的杀气,坐在一起,视觉震撼效果相当的不俗。
“我可以叫你老农吗?”张小龙十分的和气。
“可以,可以。”农应时连连点头,张小龙越和气,他越紧张。
张小龙问:“我叫你来是要谈谈租金的事,猴子给你开的白条带来了吗?”
“带来了。”农应时拿出白条放在桌子上,并小心的查看着张小龙的表情。
张小龙拿起来看了眼,用眼角扫了一眼嬉皮笑脸的王小飞,这也太黑了吧,这么大的夜总会,竟然只给这么点钱,就连张小龙都看不下去了。
现张小龙皱了下眉毛,农应时噗通跪下,哭号着说:“房东哥,我不要租金了,您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我全家都得死啊。”
农应时还以为张小龙嫌钱太多,要收拾他,夜总会就在大海边,尸体直接丢海里,谁也别想找得到。
农应时的反应让张小龙十分的意外,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的胆小。
张小龙笑着说:“老农你快起来,你误会了,我叫你来,是要把租金付清的。”
“啊!”农应时连忙摇头说:“租金我不要了,租金我不要了,您留我一条命就行。”
“快起来吧,我租你的房子怎么可以不给钱呢?”张小龙拿起笔,把白天上的数字改了一下丢给农应时。说:“老农,你看看,这个价格行吗?”
“一万?一个月?”农应时彻底愣在那里了,之前他的月租才二三千,猴子还算大方在白条上写了月租五千,张小龙现在又给他翻了一倍。
农应时原本惊恐的脸上,浮现出灿烂无比的笑容,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开心的效果了,自从鲨鱼夜总会被霸占,一个月只能拿到二三千租金开始,五年了,农应时就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其实张小龙也很黑,以鲨鱼夜总会的规模,每天的收益就不知一万。
“嫌少吗?”张小龙问。
“不少。”农应时跪在地上没起来,使劲给张小龙磕头,说:“谢谢房东哥,您老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说着说着,农应时竟然哭了起来。
屋内所有的人看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跪在那里哭号,实在很凄惨。
张小龙绕过桌子,把跪在地上的农应时扶了起来,问:“老农,你怎么了,鲨鱼夜总会这么大的地方,我给你一个月一万租金都少了,等生意稳定一些后,我会再给你加租金的,别哭了。”
“呜呜……房东哥,您真是好人啊。”农应时哭着把以前的悲惨经历说了一遍,听得屋内的众人直皱眉,这日子过得也太窝囊了。
哭诉完悲惨的遭遇,农应时擦了把眼泪说:“房东哥,我听说您让收编了沿海公路七层的飞车党。”
“正是如此。”张小龙点点头。大义凛然的说:“只有统一飞车党,才能恢复沿海公路的宁静,重现以前的繁荣。”
农应时感动的说:“房东哥,您是好人,我跟您交个底,在沿海公路,就算你整合了全部飞车党,没有得到两个人的许可,您都站不稳脚。”
农应时心中感激张小龙,这样和善大方的老板不好找,如果张小龙站不稳脚,他又要回到每个月只有二三千的悲惨岁月,为了钱,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他决定提醒张小龙一下,至少让他在沿海公路站稳脚跟。
张小龙来a市前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时间太短,无法对a市帮会组织深入了解,从飞车党身上下手,也是无奈之举。
眼前这个农应时和个老混混,一定知道很多隐秘的事情。
张小龙的态度越的和气,让农应时坐在沙,又让赵晓晓泡了一壶极品大红袍,拿来了些点心,水果。
张小龙家的茶,没有固定的种类,弄到什么是什么,这些大红袍是前任老板留下的。
“老农,你好好跟我说说。”张小龙十分礼贤下士的问。
农应时心中感激,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沿海公路,是a市主要的旅游景点之一,因为价格便宜,最高峰时来沿海公里旅游的江苏省内游客有三百多万,曾经是a市重要的经济增长点之一,但最近三年飞车党横行,斗殴事件不断,来旅游的人越来越少。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有两个人在暗中争夺沿海公路的控制权,他们分别是红螺湾的海骡子马蓝波,三塔山的三伯凯风。
红螺湾的海骡子马海波,渔民出身,后来搞走私挣了钱,又开始在红螺湾搞水产养殖,a市百分之三十的海鲜,从海骡子的水产养殖场出货。
三塔山的三伯凯风,凯家据说解放前就是地主老财,刚解放的时候,他家把田地、牲口、房产都廉价变卖,到分辨成分的时候,反倒弄了一个贫农出身,那些买了他家田地、牲口和房产的人,反倒被定成了富农。
凯家的遗传基因里就隐藏了投机取巧的因子,每次都能抓准时机,改革开放之后很快成为本地的豪族。
马海波和凯风为了争夺沿海公路的控制权,暗中拿出资金,利用飞车党进行代理战争,把沿海公路搞得乌烟瘴气。
农应时刚刚说到这里,就有一个马仔敲门进来报告说:“房东哥,三塔山的三伯找您,人就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