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看着柳仙匆匆离去的背影,抚须思忖道:“玉堂进了锦衣卫果然改变甚多,往常一步见十步的棋风也变得步步为营,杀伐果断了。也不知是好还是坏,但愿此生无大灾。”
除了文相府之后,柳仙脚步不停连忙赶回北镇抚司,万人弥走了可就剩刁秀儿一人在那,一个女孩家家待在旁人视若猛虎的北镇抚司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害怕。
“秀儿?”
柳仙喊着名字直接推门而入,刚开门就瞧见躲在里间的刁秀儿,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掉回了肚子里。
“柳哥儿,万哥儿失踪了!我早上一起来就没见到他,他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刁秀儿见柳仙回来,脸上慌张之色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焦急的神色,她急忙拉着柳仙的手就要往万人弥的精舍走去。
柳仙微微用力拉住刁秀儿,解释道:“万人弥没事,我交代他去帮我办事了,你别担心。”
刁秀儿松了口气,埋怨道:“万哥儿也真是的!去帮你办事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我提心吊胆一上午。”
“秀儿,过几天我就得去演武堂报道了,到时候带你一起去可好?”柳仙将刁秀儿带回桌位坐好柔声问道。
刁秀儿脸上红光一闪,满脸娇羞扭捏道:“柳哥儿何必问秀儿呢,秀儿早就说过柳哥儿去哪秀儿就去哪。”
柳仙见刁秀儿那副娇俏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荡,一股血气直冲下身,他咳嗽几声换了个坐姿掩饰尴尬。
“柳哥儿,你怎么咳嗽了?是不是感染了风寒?这几天正是最冷的时候,你就穿这点衣服连件大麾都不披!”刁秀儿乃是未出阁的少女看不出柳仙不对劲的原因,以为他是真的感冒了连声关心道。
刁秀儿一凑近,柳仙顿觉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心中火气更甚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他连忙解释转移话题道:“没事,只是突然嗓子有点痒,喝点水就好了。秀儿,这几天我们可能不能出门逛街,只好委屈你陪我在这待几天。”
“没关系,柳哥儿愿意陪着秀儿,就是让秀儿去逛街,秀儿也不去。”刁秀儿听到柳仙这几日不闭关,顿时笑靥如花。
柳仙看着刁秀儿青春妩媚的脸庞,心中嘀咕道:“进了演武堂之后是不是得先想办法帮秀儿搞一本功法,不然按照我一百五十岁的寿命来算,等我到了中年秀儿就已经垂垂老矣,一人长生孤寂,最好是身边人陪着一起长生!”
时光荏苒,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这三天,柳仙白天诵读浩然经,刁秀儿在一旁红袖添香,待她睡下之后方才回到静室修炼龙虎通神,真气方面的修炼有皇极经世自由运转完全不必担心,这几天过那叫一个安逸,让他心生几分夫复何求的感觉。
不过这念头一出现就立刻被他斩断,如今万人弥为了他赌命,龙虎通神也仿佛到了瓶颈止步不前,现在他只有想法设法增强浩然之气,多悟通几分第二篇皇极经世。
柳仙亲手帮秀儿戴上了面纱,柔声道:“秀儿,咱们出吧。”秀儿脸上红潮一片,含羞点头。
柳仙带着秀儿刚刚推开门就瞧见何兴邦站在门口,他上前拱了拱手:“何大哥,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哈哈,我是上一届的演武堂学生,来接你去演武堂的。”何兴邦哈哈一笑很是满意柳仙脸上错愕的表情。
“没想到何大哥也是演武堂出身,小弟还一直以为大哥是军伍之人。”
何兴邦正经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俏皮的模样,他挑了挑眉道:“谁说锦衣卫不能进军队了?好了,闲话不多说咱们出吧,要是迟到了说不定那些教官会给你穿什么小鞋。”
柳仙心中一禀,了然地点了点头顺手牵起了刁秀儿。
何兴邦带着柳仙二人来到北镇抚司衙内一座偏僻的大殿前,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拱手喝道:“演武堂第四届学生何兴邦,带新晋学生柳玉堂及其家眷刁秀儿前往演武堂报道!”
话音刚落,柳仙便觉察到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若不是柳仙前几日突破了心魔历练恐怕还察觉不到这道目光。
“可!”
随着这道低垂威严的声音,那座大殿的殿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物。柳仙注意到那满是尘埃的地上,似乎勾勒着一些莫名的线条,细细查看之下顿时觉得眼前昏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万千星辰。
“演武堂距离帝都有点距离,我们乘星光转移阵去,走吧!”
柳仙暗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星光转移阵,也不知道用上去什么感觉。”
何兴邦已经动身了,当下也没多想三人相继进入大殿,脚步刚刚迈进那线条之中,便觉得眼前一暗,整个世界仿佛在不停地旋转,整个身子也被离心力拉扯着四处旋转,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大型的滚筒洗衣机一般,柳仙本能反应将刁秀儿拉入怀中,真气透体涌入她的体内,护住她的五脏六腑。
没有真气镇压五脏的柳仙在这高强度的离心力拉扯下,只觉得胃部一阵蠕动差点没将刚刚吃下去的早饭吐出来,也幸亏柳仙肉身强度惊人不然最起码也是落得一个轻伤的下场。
昏暗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大约一炷香之后便重现光明,柳仙三人出现在一个满是参天大树的森林。
此时的柳仙可没有心思关注身边的事物,他正脸色白的剧烈喘息着,刁秀儿倒是面色如常此时正抚着柳仙胸口帮他顺气呢,她的五脏六腑被柳仙真气护着,身体也被柳仙紧紧的抱着完全是沉浸在幸福中就到了。
“好了,我们到了。”何兴邦等柳仙呼吸平复之后指了指前面满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道。
柳仙也懒得抱怨他刚刚没帮忙,疑惑道:“何大哥,演武堂在森林里?我还以为我们直接就能到。”
何兴邦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大手一挥眼前那片森林如泡影般破碎,露出了一片连绵不绝地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