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遇躺在沙发上,逐渐冷静了下来:“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想想还有什么方法。”
他发了个手机定位给楼知意,但对方没有回。然后桦遇试图用刀柄打碎玻璃,那玻璃好像被加固过,一丝裂缝都没有。
“可恶!”桦遇将刀扔在一边,倒在沙发上,“好无力。”
【遇遇!外头有人!】系统的声音传进脑子。
桦遇冲到门边听外头的动静。
“我记得休息室是这里,”楼知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回事,桦遇!你在哪?”
桦遇拍门回应:“楼知意!楼知意!”
和那个快递小哥一样,楼知意也无法听到这些声音,桦遇听到脚步声远去。都要急哭了:“楼知意!!”
楼知意停留在门边:“难道哥把他放进○○了……”
桦遇听到这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但不一会被哗啦啦浇灭了
“知意,你在这做什么?”楼之鹤的声音于桦遇而言像恶魔的低语,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哦,我来休息室休息。”楼知意撒谎。
“休息就进去,别在门口走来走去,其他人也要休息。”
“好吧,我进去了,你开完会了?打算去哪?”
听到楼知意就妥协了,桦遇恨铁不成钢。
“我也去休息,”楼之鹤补充,“回宿舍。”
“这个点吗?平常你不是要办公到很晚吗?”楼知意怀疑。
“今天累了,”楼之鹤不欲多说,“你进去吧。”
“哦。”随着一个关门声,楼知意的声音消失。
楼之鹤站在休息室外,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道:“桦遇,向他求助是没用的。”
桦遇知道被发现了,心脏狂跳,外头滴一声,门打开了,楼之鹤笑着的面容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他逆着光像从黑夜里生出的怪物。
桦遇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了他脸上一拳,抬脚就往外跑。
楼之鹤毫无防备地被他揍倒在地上,有些茫然,一阵眩晕中,他的身体融成黑泥,化成无数触手将逃跑的人捉了回来,五花大绑摁在地毯上。
楼之鹤擦了擦:“本不想对你这么粗鲁,你非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桦遇……”
黑色触手溶解成液状,像一张网包裹着桦遇,黏腻冰凉的触感接触皮肤泛起细密的痒。
“我已经够克制了,没有将这些塞进你身体里,呵呵,我应该这样做的不是吗?”黑泥攀上张开的唇,“这样你就和我融为一体了……”
桦遇被刺激出眼泪,拒绝那个恶心东西流进口腔:“不要,呜……求你。”
“……”楼之鹤停了下来,“休息吧,别想着逃跑了。”
桦遇再次昏迷,昏迷时还迷糊想着,怎么最近一直在睡呀。
——
“桦遇,上面太危险了,快些下来吧。”一个穿着藏青色华服的俊秀男人抬头看着屋顶上,目露无奈。
高墙之上,一个纤细的身影披着红色的丝绸,岔开腿坐在墙壁上,露出的皮肤白得发光。墙壁有三层楼的高度,他往下望,腿肚子轻微打颤。
“不要,我要去外面,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那人抹了眼泪,说什么都不下去。
“桦遇,不想待在这里,你想去哪?还是说,你厌倦我了,不愿和我待在一起了?”华服男子越说声音越冷,像淬着冰渣子。
梦里的桦遇看到他这模样无比害怕,他腿上还有个银制脚环,本来上头是要和锁链连起来的,若不是他软磨硬泡,说什么都不弄锁链,就没有这次出逃的机会了。
“我不是不愿,我只是……也想出去看看,这不冲突吧,让我出去吧,鹤楼。”桦遇的声音放得很软,以往每次他这样说话,无论提出什么请求,玉鹤楼都会答应。
玉鹤楼叹息一声,声音又恢复成往日的温柔:“你总是这样……其他条件我都能答应,唯独离开这件事,不行。”
“来人,把夫人弄下来。”
桦遇被他养的侍卫们捉住胳膊架住,他不顾墙高使劲挣扎,墙下玉鹤楼的声音飘来“不要弄伤了他”。桦遇趁着侍卫放轻力道,一下挣脱开,但也由此失去了平衡,向前栽下去。
他从高空掉落,锁链声哗哗作响,落进的怀抱冷得像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