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房间,郭守云一脸困惑的看着雅可夫,说道。
“嘿嘿,别着急老弟,注意看着,我的维克多就要出现了。”不等郭守云把话说完,雅科夫便抢着说道,“今天的节目,就是由她来表演的。”
“维克多?还是‘她’?”郭守云愕然。要知道在俄语中,维克多这个名字的本身含义,就是胜利者,而这个名字则主要用在男性的身上。
“对,我的维克多,哈哈,你看怎么样?”雅科夫的目光盯在玻璃墙后的那个房间里,心不在焉的说道。
不过这个时候的郭守云,也没有什么心情回答雅科夫的问题了,因为他的目光已经被那个房间里的景象给吸引住了。
在四名荷枪实弹的秘密警察押解下,一个身材娇小、手腕脚踝上全都扣着镣铐的女人,先出现在那个房间左侧的铁门门口。这女人看上去很年轻,最多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褐色的头、古铜色微微带着几分黝黑的健康肌肤、挺直的鼻梁、细长的眉毛,属于那种特征很明显的中亚女人。众所周之,中亚几乎都是伊斯兰国家,在伊斯兰教教义的约束下,中亚的女人可以说是相当保守,在他们那里,一个女人袒露出除手、脸之外的肌肤,都是一种罪过。可是眼前呢,眼前这个女人显然已经犯下了这种罪过,她浑身上下,除了胸部与胯间缠了两道白色布条之外,整个人几乎就是精赤的了。不过无可否认的是,这女人的样子看上去却很有一种另类的美感,准确地说,是一种力与柔结合在一起的矛盾美感。古铜色的健康肌肤,浑圆挺拔的双腿、平整到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芊腰,再搭配上那副中亚女人所特有的妩媚容貌,的确是能够给人带来一种惊艳的美感。如果说这个女人的身上还能找出什么令人遗憾的地方,那估计只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的眼神看上去很呆滞,几乎找不到任何有灵性的反应。
“老弟!”就在郭守云暗自可惜的时候,雅科夫回过头来,他伸手在郭守云的胳膊上拍了拍,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的维克多,感觉如何?”
“哦,还不错,”郭守云随口说道,“只不过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对付这么一个娇小可怜的女人,竟然也把手铐脚镣都用上了。”
“怜香惜玉?”雅科夫笑了,他指着对面房间的“维克多”说道,“老弟啊,我不得不说,你看女人的眼光可真的不怎么样。不要小瞧她那副潺潺弱弱的样子,告诉你,死在她手上的人,即便是没有上百个,恐怕也有七八十了。”
“什么?!”郭守云吓了一跳,他怎么看这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女人,也不可能会那么的心狠手辣。
“不相信?”雅科夫笑道,“我跟你说,她是十岁的时候落到我们安全委员会手里的,而在此之前,她那么一个小东西,就已经干掉了我们的六个士兵。为了抓住她,我们那时候可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整个坎大哈丘陵区几乎被我们翻了一个遍,最后要不是有捷列金那个屠夫帮忙,估计我们还捞不着她。”
“坎大哈?你说她是阿富汗人?”郭守云皱皱眉头,问道。
“嗯,普什图族的顽固分子。”雅科夫龇龇牙,用鄙夷的口吻说道,“不过现在好了,现在她是我手上最硬的一张牌,这两年可没少给我赢钱……哎,好了,这就要开始了,老弟,睁好你那眼睛,看看你说的那什么怜香惜玉适不适合我的维克多。”
就在雅科夫说话的时候,对面房间里又进来几个人,这一次却是五个标准的俄罗斯大汉,一个个人高马大、横肉满脸,那精赤的胸脯上胸毛密布,粗壮的胳膊上肌肉堆隆,咋一看上去,颇为吓人。
“看到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了吗?”随着四个大汉进入房间,莎娜丽娃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站在那巨大的玻璃墙壁前面,用清脆但是却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说道,“你们可以用各种办法来击倒她,只要你们成功了,那她就是属于你们的了,你们不仅的能够尽情的享用她,还将被免去死刑。对于你们来说,这可是一个最为难得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把握。当然,你们也权力选择放弃,没有人会强迫你们,想要放弃的人,现在就可以从你们身后的那扇门离开了。”
………【第二十六章 囚室搏杀】………
“莎娜丽娃说的话总是那么有诱惑力,”坐在椅子上,雅科夫扭头对有些魂不守舍的郭守云说道。他这句简短而充满调侃意味的话,引起在场几名安全委员会军官的轻笑。
与那几名军官不同,此时的郭守云笑不出来,他现在已经知道雅科夫要请他看什么了,“囚笼搏杀”,是啊,就是“囚笼搏杀”。在过去,郭守云也从电影或者是电视中看到过这种场面,不过那毕竟只是别人演出来的,是虚假的,可是今天,他将会在这里亲眼目睹一场无比真实的命搏――一个娇小女人对五名俄罗斯大汉的命搏。能够有机会亲眼目睹一场这样的“表演”,要问郭守云现在是什么心情,他自己恐怕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混沌的脑子里既有几分恐惧,却也有几分期待,他甚至怀疑自己在苏联呆得时间长了,是不是连最基本的人性也要泯灭干净了。
“这些家伙都是什么人?”舔舔嘴唇,郭守云的声音显得有几分颤粟。
“哦,你说这些家伙?”雅科夫指了指对面房间中的那几个大汉,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死刑犯,看到那个肩膀上有纹身的了,他就是昨天晚上带头闹事的家伙,今天把他送到这里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郭守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而重新将目光投到了那个房间里。
“我退出,”尽管莎娜丽娃的那番话很有诱惑力,但是五个大汉中仍旧有一个打算转身离开,而且还就是雅科夫所说的那个带头捣乱的家伙。这个家伙显然是个极端的民族主义分子,他在朝那扇门外走的同时,还扭头朝玻璃墙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目光直刺坐在长桌正面的郭守云。
“这家伙和我有仇吗?瞪我干什么?”郭守云愕然道。
“呵呵,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上帝才能回答你了,”雅科夫耸耸肩,说道,“就我所知,这个家伙似乎仇视所有的非俄罗斯族人,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和他那一伙人专门以袭击外国人为乐,而且啊,现在在远东,像他这样的人正在逐渐增多啊。所以说呢,老弟你以后在这边做生意,还确实需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单身出门。”
郭守云恍然,感情这家伙就是一个盲目的排外分子,是所谓“光头党”的党员雏形。
“我有什么好怕的,这不是还有你……”郭守云笑道。
就在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大厅里突然响起“?!”的一记枪声,这枪声来的很突兀,把毫无思想准备的郭守云给吓了一跳。而除了他之外,大厅里剩余的几个人倒像是有了默契,他们该说笑的说笑,该喝酒的喝酒,就仿佛那一声枪响早就在预料之中似的。
“好啦,现在有一位先生主动退出了,你们四比一,还有人要退出吗?”莎娜丽娃那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而随着她的话声落地,刚刚离开的那个大汉,被两个秘密警察重新拖回了房间,而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个大汉的脑袋已经被轰掉了半个,那紫红黄白交杂的脑浆鲜血顺着他的尸体流淌下来,很快就汇成一滩。
郭守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这种场面,恐怖吗?他不觉得恐怖,恶心吗?他也不觉得有多么恶心,他只是觉得有些后怕,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死了之后,是不是也是这幅凄惨的样子,如果是的话,那也太难看了。
“没有人再退出了是吗?”沉默了几分钟,莎娜丽娃才开口继续说道,“那你们现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