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躺在榻上,想通了这个关节,齐曕正好沐浴完回来,两人一同歇了。
屋中灭了烛灯,一室昏暗。姜娆只听身侧一阵窸窣声,旋即,突然一只手探进了她衣襟。
登时紧张起来,急忙按住那手:“侯爷,我还、还在小日子呢,不行的……”
齐曕的手果然停住。但很快,又动起来。
低沉的嗓音随着他的动作一并袭来:“公主想哪儿去了。”
姜娆一怔。
小腹传来温热的触觉,轻轻按着,身侧的人低声问:“还疼不疼?”
“……不疼了。”姜娆小小声道。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疼就好。乖乖睡觉。”他的手却没停。
第二日,姜娆醒过来的时候,人在齐曕怀里。
迷迷糊糊,姜娆想起来,不是齐曕抱了她,是她自己觉得小肚子凉凉的,夜半主动爬进了齐曕怀里。
这样,她就成了侧着身子睡觉。
趁着齐曕还没醒,姜然蹑手蹑脚爬起身,掀开被褥一看,果然落了红。
齐曕爱洁,他要是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床上睡了一夜,肯定要不高兴。
正这样想着,冷不丁身后有人说话:“瞧什么呢?”
姜娆一慌,赶忙将被褥盖上:“没、没瞧什么……”
齐曕醒了过来,惺忪的桃花眼雾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水气,显得格外柔情。
他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姜娆无力地辩解:“真没什么……”
齐曕坐起身,忽然嗓音沙哑地问:“要不要沐浴?”
姜娆偏了偏脑袋,玲珑的鼻子皱了皱,不解他为何突然这么问。
惯来八风不动、慵懒从容的男人,头回流露出了几分不自在的神色,他半握了拳掩唇,轻咳了一声:“咳,你屁股脏了。”
姜娆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她急忙将屁股转了个边儿,对着墙面,然后嗫嗫嚅嚅地说:“那个……褥子只脏了一点点,我、我一会儿就叫迎夏扔了,哦不不不!烧了,烧了!”
齐曕不明白小公主在紧张什么,有些无奈。
姜娆正结巴,生怕他不高兴,男人转瞬却忽然倾覆过来,俊逸的五官在她面前骤然放大。
他薄唇贴着她的唇,轻啃了啃,堵了她的声音。
齐曕退开:“怎么一早起来就跟只雀儿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嗯?”
他尾音上扬,带着久睡醒来特有的喑哑,在人耳畔转着弯儿似的盘萦,意外的低沉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