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犹如千年寒冰一般,脸上布满了寒霜。他冷漠地开口问道:“宁嫔这是怎么了?”
胡济浑身颤抖着,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宁…宁嫔娘娘这是…小…小产了…”
秦煜祺的眉头狠狠皱起,继续追问:“几个月了?”
胡济额头上的汗水如泉涌般流淌下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貌…貌似一月有余…但不确定…”
宁可柔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怀…怀孕了?我竟然怀孕了?”她原本已经对怀孕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让她在这个时候怀上了身孕。
胡济注意到了宁可柔的表情,连忙解释道:“之前微臣就说过,有些人可能会终生不孕,但有些人还是有机会受孕的。宁嫔娘娘您就是属于后者。只是这次小产实在太过突然,微臣也始料未及啊…”说完,他偷偷瞥了一眼秦煜祺,心中暗自祈祷着不要惹怒这位皇帝陛下。
秦煜祺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紧盯着胡济,语气冰冷地问道:“朕的病症到底有多久了?为何至今未曾痊愈?”
胡济不敢不答:“时日不久,貌似才两月有余。”
秦煜祺:“可能治愈?”
胡济额头的汗水都快滴入眼睛,他又擦了一把汗水,才道:“微臣。。。。。。微臣自当尽力而为。”
秦煜祺听得这话,捂着胸口,一口气上不来,胡济连忙上前施针,把皇帝扎回气了。好了,终于立了一功。
秦煜祺死死盯着宁可柔:“奸夫孽种在此,宁嫔你还有何话说?”
宁可柔此时顾不得疼痛,她爬到皇帝脚边,扯着皇帝衣裳下摆,哭诉道:“不是。。。。。。他们不是。。。。。。臣妾是被诬陷的啊。这个孩子是您的啊!皇上您想想,臣妾一直以来对您的心意,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臣妾还等着皇上给臣妾。。。。。。臣妾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傻事呢!一定是。。。。。。一定是皇贵妃!是她嫉妒臣妾得宠,想要谋害臣妾和腹中的孩子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啊!这一切都是皇贵妃设下的圈套,她想要除掉臣妾,所以才故意陷害臣妾啊!请皇上明察!这个肚兜,一定是她让人绣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用来栽赃臣妾!”
宁可柔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只是找了个人冒充春禾的奸夫,想要污蔑春禾罢了,根本就没有他前面所说的那些事情!她实在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临阵倒戈?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切肯定是春禾在背后搞鬼!
宁可柔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秦煜祺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听了宁可柔的话之后,也开始怀疑起春禾来。
他和宁可柔一直都是同一条战线的人,这么长时间以来,宁可柔为他出谋划策,立下了不少功劳。所以,他对宁可柔还是比较信任的。
难道真的是春禾在暗中捣鬼?秦煜祺皱着眉头。可问题是,他们的计划只有他们几个核心人物知道,春禾根本没有机会得知,更别提去策反这个人来替自己说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煜祺越想越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思考问题。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哭得梨花带雨的宁可柔身上,看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然而,当他的视线转向一旁一脸无辜的春禾时,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这场混乱的局面究竟该如何收拾呢?
春禾满脸狐疑地问道:“皇上为何这样盯着臣妾看?臣妾今天也是刚刚得知这些事情啊。不过,臣妾倒是有些好奇,宁嫔又是怎么会提前知道皇上。。。。。。生病了呢?”
宁可柔依旧在不停地抽泣着,她努力想要解释清楚,但泪水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臣妾真的不知道啊,臣妾也是今天才刚晓得的呀。”
就在这时,伏翁押着一个人走了上来,向秦煜祺和春禾禀报说:“启奏皇上、皇贵妃,刚才翊坤宫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抓住了一个在炭炉里投放药物的人。经过一番严刑拷打,此人已经承认是受宁嫔指使才这么做的。”
春禾听后吓了一大跳,她用手指着宁可柔,大声质问道:“宁嫔,你竟然敢谋害龙嗣!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震惊,似乎难以相信宁可柔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
伏翁接话道:“那小宫女已经招认,是宁嫔小产之后,性格偏激,认为自己无法怀上孕,也不想看别人怀上龙种,所以除了给各宫娘娘都下药之外,还……还给皇上下了绝育药……”
秦煜祺听着春禾他们的对话,直觉哪里不对劲。他皱起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宫女。他确实之前在涟漪殿见过这个宫女,而且宁可柔对她似乎还颇为看重。
他一把挥开春禾扶着他的手,脚步踉跄地走到那名宫女面前,指着伏翁,声音低沉而带着威严地质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那名宫女浑身颤抖着,头低得快要贴到地面上。她的牙齿咯咯作响,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是……是宁嫔娘娘让我做的。”
秦煜祺听完,只觉得一股怒火烧遍全身,气得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春禾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大声喊道:“太医!太医!快来看看皇上啊!”
她转头看向皇后,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和严肃,说道:“皇上龙体欠安,目前无法亲自处理此事,还望皇后娘娘能代为决断。”说完,她与伏翁两人搀扶着秦煜祺走进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