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亭开口道:“那法宝视若珍宝,现今许多女子却是极重物欲。”
“家妹雨婷却非此类俗人,若非陶伟那孽障时常从中作梗,我二人早已成就仙侣之缘。”
方继亭问:“你对那位情敌的情报掌握得如何了?”
“自然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陶伟乃是南江仙学院四年弟子,其父经营仙酿代理,家中亦有些许修炼资源。他曾以财力驾驭诸多女修士,然而雨婷姑娘决非贪恋俗财之人。”
方继亭点头道:“你的确有底气,不过万事还需准备充足,所以特请你前来相助。”
韩帅接言:“速速行动吧,要在雨婷仙子抵达前先一步进入灵歌阁,以免延误时机。”
话毕,两人一同步入夜未央灵歌阁之内。甫一入门,不远之处一个小妖修悄然掏出传音符,急速传达情报。
“马大少,方才瞧见方继亭那小子与一人进了夜未央灵歌阁。”
“知道了。”电话那头,马文博与朱琳琳正在一处修行者酒肆的包间内与一位约莫而立之年的青年修士饮酒谈笑。此人身披五彩发丝,胸膛之上烙印着一头威猛的狼首图腾,此时怀中拥着一位容貌娇媚的女修,举止轻浮。
挂断通讯,马文博对着身边的青年修士——黑狼低语:“狼尊,已探明那小子踪迹,只要你将其双腿修为废除,三十万灵石,分毫不欠。”
自从那天在江南中洲医宗被丢出门外后,马文博对那方继亭已是恨之入骨,出价三十万灵石雇佣了修真界恶名昭彰的大妖修首领黑狼,欲要对付方继亭。
黑狼拿起眼前的紫晶酒盏,轻轻品了一口,沉声道:“区区一名修炼凡夫而已,告知其所在之地,我立即率众前往,废其修为,断其双足。”
“夜未央灵歌阁,即刻出发,将他擒来。”马文博满脸斗志,黑狼乃是一方知名的强大妖修领袖,坊间流传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麻烦。
朱琳琳也激动不已地表示:“我也去,亲眼见证那小子是如何向我磕头认错的。”她对于方继亭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尽管自己曾背叛在先,却始终认为是对方对不起她。
二人摩拳擦掌之际,黑狼面色骤然凝重:“夜未央灵歌阁,那是麻九爷的地盘,哪个胆敢涉足其中胡闹?”
朱琳琳听闻,不禁问道:“狼尊,就连您也畏惧他么?”
她并非修炼界中人,自然不知麻九爷的身份何等显赫,在她看来,黑狼已是极为厉害的存在了。
黑狼瞪了她一眼,暗自腹诽:这妇人果真是胸大无脑,自己不过是小小一方妖修头目,又岂能与掌控东城区的大佬麻九爷相提并论?
麻九爷那可是修为高深,号令一方的大能,只需抬抬手指,就能轻易取走自己的性命……
面对此等折损颜面之事,他淡然言道:“此事非关乎胆怯与否,在修行界行走,须得遵循修炼界的规则,麻九爷的地盘,未经允许,吾辈不可轻易涉足。”
马文博追问:“那现今该如何应对?”
黑狼答道:“罢了,此刻便率领弟子们前往夜未央灵歌阁之外恭候,待那小子离开麻九爷的领地,那时我们再行出手,任由施为。”
马文博应声道:“善,立刻动身,切莫令其逃脱。”
方继亭偕同韩帅踏入了尚未满月的夜未央灵歌阁,此处装潢华美如新,流露出浓郁的仙缘气息,而非凡尘俗世之所可比。如今身为古玄医宗传人的方继亭,其眼界与胸襟皆超凡脱俗,早已将世间浮华视若无睹。
两人步至二楼的白金清音厢,石雨婷的生辰宴便设在此处。
推开门扉,只见皮质仙兽沙发上已落座三位修士打扮的青年,他们身着蕴含天地灵气的法衣,手腕之上则佩戴着价值连城的五行灵符表,显现出一种生怕世人不知其修为深厚的态势。
见方继亭和韩帅步入厢房,坐在中央的青年修士——陶伟,冷笑起身,此人正是今日欲与韩帅争锋夺爱之人。
“韩帅,今日你竟还有胆踏足此地,真是出乎预料。”
陶伟起身嘲讽地看着韩帅,“今日乃雨婷仙子诞辰,你身为她的一介凡夫俗子情人,竟然也敢前来凑热闹。”
“雨婷仙子的伴侣哪里来的这般勇气,竟敢说出这样的话。罢了,今日过后你便会知晓,雨婷仙子究竟属于何人了。”
陶伟的目光转到方继亭身上,轻蔑地问道:“这是你请来助拳的朋友么?怎看他比你还贫穷不堪,你就不懂得请些财力雄厚的修士为你壮声势么?”
此时,陶伟身旁另一位修士插嘴道:“陶兄此言差矣,方公子本身便是贫寒修士,他身边所接触的亦是同道中人,如何又能找到有钱的修士呢?”
“魏师兄所言甚是,同类相吸,贫修士所结交的自然也是贫修士。”
陶伟瞥了一眼韩帅,傲慢地说:“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朋友们,他们皆非等闲之辈。”
他指向左侧那位青年修士,介绍道:“这位乃是牛浩天,出身于五大灵脉家族之一的牛氏,家父经营五星级酒店,富甲一方,且在江南仙域黑白两界均有深厚人脉。”
他又拍了拍方才发言的那个青年修士的肩膀,继续道,“这位乃是魏旭,出身隐世修炼世家,同样财力惊人。”
正所谓韩帅虽然身为富有修士之后,平日里却不曾轻视任何修为低下之辈,否则又怎会与方继亭关系亲厚至此。此刻,他目睹这几个修士对贫修士的讥讽以及对待石雨婷的态度,不禁怒火中烧,而此时方继亭却举起了手中的乾坤录音法宝,说道:“二师兄,适才这一幕已被我悉数记录下来,你说若是此刻当众播放,岂不是颇有戏剧效果?”
闻此言,三人笑容瞬间凝固,面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