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有时候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就能一辈子不说话,而有时候,在别人看来很大的矛盾一个小小的问候就能冰消雪融,培茵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自己又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年纪,就算是再维护自己的利益,用得着这样吗?
白桦没想到培茵能给自己道歉,白桦听自己的同学说看到培茵跟自己一个大院住着的杜明隽一起走的,再加上下午的时候白桦陪着去同学家里,说明昨晚上同学在自己宿舍住了一晚上的事情,听到同学的父母说孙老家的外甥杜明隽带着女朋友来了,看人家孙老太太,直接就跟别人说是自己家的孩子,孙老家的亲戚很简单,别的亲戚家里没有这么大的小姑娘,除了是杜明隽的女朋友还能是谁呢?
联想到培茵的三哥,已经出锅一个多月的沈培田,白桦不是白目的小姑娘,因为家里的人的关系知道的比一般的同学多,最起码她知道这两年能够出国深造的学生家里没有简单的,这一年多的相处,白桦知道培茵是个低调的人,但是人家的硬件摆在那里啊,一个十四岁就能考上最高学府的人,能是简单的人吗?所以白桦回家之后带了一些东西,就想着跟培茵能缓和一下关系,实在是没想到培茵能这么快就原谅了自己,还跟自己道歉,白桦脸红了,不是羞的,而是激动的,但是培茵不知道啊,培茵的心里更加的内疚了,也赶紧把姥姥给的东西拿出来,说:“这个是家里人帮着做的,咱们一起吃吧,我脾气不是很好,你千万别在意啊。”白桦赶紧说:“没事没事,培茵,这事过去了咱就别再说了,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马晓蔚回来,看到俩人坐在宿舍里有说有笑的,松了一口气,马晓蔚比培茵大了几岁,又加上在学生会,看的多了见得多了就怕培茵左性,你说咱们俩住的是别的专业的宿舍,本身平时的交集就少了,你再跟人家闹矛盾,以后咱俩怎么在宿舍里立足,上午培茵走了马晓蔚就一直在头疼这事呢,这下好了,自己的烦恼一下子就全解决了,马晓蔚笑着说:“哎呀,你们俩吃什么好吃的啊,也不等着我,赶紧的,先把好吃的给我尝一尝,要不然我就跟大家说你们俩关起门来偷着吃好吃的。”白桦从袋子里拿出一块糕点,一下子塞进马晓蔚的嘴里,笑着说:“好啊,吃了我们的东西,就得听我们的了,赶紧尝一尝,我妈给我买的,说是一位老师傅的老手艺了,停了二十多年,这两天才开张呢。”马晓蔚尝了尝,说:“味道真不错,哎,对了,明天没事咱们出去玩玩吧,别的宿舍都一起出去玩过,咱们宿舍还没有什么集体行动呢,你这个舍长是不是当的不合格呀?”白桦说:“哪里啊,是咱们几个不是一个专业的,上课时间老叉着,既然这样,我就跟我们班那几个商量商量,咱们明天也出去玩玩。”马晓蔚说:“培茵啊,这次宿舍的集体活动你可一定要参加啊,你看你,满校园里有几个年纪比你小的啊,可你呢,做起事情来都感觉谁都没有你年纪大似的,听姐一句话,咱们这个年纪呀,该玩就玩,该耍就耍,等咱们白舍长定好了去哪里玩,什么时候去玩,你可一定要跟着我们去,你就算是不去,我也要拖着你去。”培茵听马晓蔚这么说,赶紧表态:“你放心,
我唯你马首是瞻,你指东我一定不打西,你让我撵狗我绝对不撵鸡。”宿舍里的气氛一时轻松无比,马晓蔚说:“这还差不多,白桦,这事呀就拜托你了,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你看看咱们,能在一个宿舍里一住四年,咱们得回多少次的头呀,得好好的珍惜这四年的光景呢。”白桦说:“还是你们中文系的有才呀,行了,你放心,我一定组织组织,咱们出去好好的玩一玩。”晚饭加上宿舍的几个人,大家去买了点饭就着培茵跟白桦带回来的东西好好地吃了一顿,正是因为这顿饭,宿舍里的关系融洽了很多,培茵觉得其实这样也很不错的,在一个融洽的环境里,心情也会跟着轻松很多。
那天的晚会也让培茵开了眼界,平时看着埋头苦读的同学们,这天晚上都放开了出节目,有个甚至自己带着小提琴拉了一曲《梁祝》,这个可是刚刚解禁不久的大毒草啊,培茵记得曾经看过一篇博文,上面说的是八十年代从电视上看到俞丽拿演奏《梁祝》的情景,培茵到现在还记得,那位作者说,听到这旋律悠扬的大家都低着头不敢看别人,就怕别人看见自己眼里的泪水,最后那位作者的一句话看的培茵心里难过了很长时间,他说,他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这次培茵没有想到自己的同学里面藏龙卧虎,还有能用小提琴拉这样的曲目的,虽然不是很专业,但是也听得同学们如痴如醉,培茵没什么艺术细胞,要不然整天在二叔的熏陶下也能有一样乐器拿得出手来呀,看看,人家抱着一个手风琴,谁想要唱什么歌接着就给伴奏,都不带看乐谱的,还有同学唱苏联歌曲的,还是用俄文演唱,培茵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界了。
轮到培茵出节目了,储雁回笑着说:“沈培茵,你可是我们班的小公主,全班这么多同学属你长的小,也属你乖巧,你可得给这些大哥哥大姐姐出个好节目啊。”培茵想了想,说:“我给你们跳个舞吧,就挑一个民族舞蹈。”培茵脱下身上的外套,站在一边伸展伸展胳膊,踢踢腿,然后站在教室中间的空地上,摆了一个边疆舞蹈的姿势,弹手风琴的同学一看,接着就开始弹奏《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样红》,培茵伴着手风琴的演奏声,跳起了欢快的舞蹈,一曲跳完了,同学们一阵欢呼,还有人大声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培茵觉得跳的很尽兴,不自觉的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就又摆了一个蒙古族舞蹈的姿势,伴奏的同学接着一曲经典的《祝酒歌》的风琴声,培茵又跳了一曲蒙古族的舞蹈,跳完了,班里的同学纷纷说:“真不亏是咱们班的小公主啊。”储雁回看着培茵跳的红扑扑的小脸蛋,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姐姐对自己说的,沈培茵是她的老师的爱女,当年沈老师夫妻那可是学校有名的多才多艺的贤伉俪,别看这小姑娘不吭不咯的,有那样的父母身上的才艺一定少不了,看看,这不是拿出来了吗?
培茵前世很小就被自己的妈妈送去学舞蹈,七岁之前那可是少年宫舞蹈班的台柱子,曾经参加过很多的演出,不过培茵那个时候看不上芭蕾,觉得跳芭蕾的看着挺假仙,可是自己的妈妈不觉得呀,觉得女孩子跳芭蕾能培养气质,那个时候培茵还是家里的小公主,经过不懈的
努力,加上那个时候自己还是爸爸的宝贝,培茵硬是没有去芭蕾舞班,而是进了民族舞班,培茵觉得民族舞蹈最美了,那一招一式,一动一静都那么的美,培茵的妈妈在看了培茵跳的民族舞,再加上班里老师说这个舞蹈能够出成绩,这才能够跟着在民族舞班学跳舞,后来,家散了,培茵就没有再跳过舞蹈,不过大学的时候得参加社团,要不然没有这个的学分,培茵想了想,就参加了舞蹈社,还跟着参加过一些活动,又是在那个时候把舞蹈重新捡了起来,舞蹈社请舞蹈系的老师来指导,培茵跟着老师正儿八经的学了两年,基本功也算是扎实,要不然这么些年没跳今天还能跳的这么好吗?
马晓蔚看着因为跳舞脸上都有汗的培茵,兴奋的脸都红了,赶紧把培茵的外套递过去,说:“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我都跟你一个屋睡了一年了都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你藏的可真是深啊。”培茵说:“不就是会跳两下子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啊。”自从这次联欢晚会,班里的人际关系明显的亲密了很多,特别是培茵,大家都觉得小姑娘年纪小,但是人学习不错,才艺也好,最主要的是人家一点都不骄纵,倒是储雁回,有次跟培茵说,自己的姐姐是沈父的学生,还说沈老师当年可是学校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课讲的好,对学生也好,这么些年了,都没有去看过老师,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培茵周末跟杜明隽约会的时候,跟杜明隽说起这个联欢晚会的事情,杜明隽说:“你真的会跳舞啊,要不你给我跳一个吧?”培茵看看,俩人溜达着到了公园,秋天的阳光虽然依旧明亮,但是已经没了夏天的炽热,公园的这个角落没什么人,杜明隽在步行道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下来,培茵跳了一个傣族的舞蹈,在杜明隽看来,这是自己看过的最好看的舞蹈了,培茵的动作轻柔,纤细的身子,上身一件厚实的长袖衬衣,下面是一条卡身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短筒的牛皮靴,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绿色的轻薄纱巾,这会,这个让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姑娘,在明亮的日光下为自己翩翩起舞,柔美的舞姿,动静相宜,虽然看不懂跳的是什么舞蹈,但是杜明隽决定这是自己看过的跳的最好的舞蹈,直到培茵一个轻旋,摆了一个结束的姿势,杜明隽赶紧上前拉着培茵的手,说:“跳的真好看,累不累,赶紧先坐下歇一歇。”培茵说:“不累,不累,杜明隽,你看我跳的怎么样?”杜明隽说“跳的很好,跳的很好看,你什么时候学的啊?”培茵心里愣了一下,说:“我自己看着别人跳学的啊,还有电视上的那些,我挺喜欢的,多看几遍自己再练练就出来了,不过我觉得女孩子学点舞蹈挺好的,最起码能强身健体呢。”杜明隽说:“还强身健体呢,学武术才能强身健体呢。”培茵说:“你会不会?要不然你教我两招吧。”杜明隽说:“行啊,我在边疆的时候跟着一个跟我们一起下放的老武师学过几年,等我有空了就教你几招,强身健体关键时候还能防身呢。”培茵听说杜明隽会武术,非得让他给自己表演表演,于是杜明隽又给培茵打了一套拳,两个玩的嘻嘻哈哈的,可是谁都没发现,不远处有人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一脸的愤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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