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芙蓉的话台下顿时爆发雷鸣般的叫好声,平日里芙蓉每次登台不过是匆匆弹一首曲子或跳一支舞,而今日竟要表演两个时辰,众人怎能不兴奋,离得最近的方世鸿一桌叫好最是大声,他们觉得之所以如此全是这盆兰花之功。
待台下声音稍小一点后,芙蓉接着又道,“只是过了今日,芙蓉便要摘牌了。”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错愕,然后便是一阵的窃窃私语,有的不忿,有的惋惜,甚至有的破口大骂。
朱由检只听旁边一位满面胡须的彪形大汉特别遗憾的道,“这么好的女子不做鸨儿真是可惜了。”
此时与其他人反应不同的只有方世鸿,只见他满面兴奋之色,人心里一旦有了想法就容易着了相,此时他竟觉得芙蓉之所以要摘牌就是准备从良委身于他了。
看众人依旧躁动,方世鸿直接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都吵什么吵?人各有志,芙蓉姑娘要从良这是好事,何况芙蓉姑娘都许诺为你们表演两个时辰作为补偿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都别吵了,影响本公子欣赏佳人表演。”
“呦,没看出来方世鸿这种连逼良为娼的事都干得出来的,居然还有这种觉悟。”朱应安小声的对一起来的几人道。
“看着吧,这家伙估计是想岔了,等会有他气急败坏的时候。”朱由检看了一眼方世鸿小声的道。
“怎么说我们今晚的花销也是人家方公子请的,你们低调点。”秦珝调侃道。
随着方世鸿的搅和,凤来仪中的客人也逐渐平复了,毕竟摘牌还是赎身是凤来仪说的算,再揪住不放不成了逼良为娼了吗?
随着台下渐渐平静,芙蓉也开始了表演,先是跳了两支舞,然后回去换了身衣服略作休息又弹了几首曲子,中间穿插着其她女子的表演,芙蓉果然如承诺一般表演了近两个时辰。
方世鸿在下面看的一脸的陶醉。
当外面二更的梆子声响起时,芙蓉结束了最后一首曲子,便与台下众人再次道了谢准备离开。
这时方世鸿站起身朝台上喊了一声,“芙蓉姑娘且稍等。”说完便端起了桌上的那盆蝴蝶兰从边上的台阶绕行到了台上。
来到芙蓉身边,方世鸿将手里的兰花递向芙蓉道,“听闻今日是芙蓉姑娘生辰,又是在下晋升六品司丞的日子,真可谓双喜临门,故此方某特意买了这株蝴蝶兰来送与姑娘,所谓名花配美人,相得益彰,这花正符合姑娘的蕙质兰心。如姑娘不弃,方某愿入内与姑娘共同赏花,吟诗作曲,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真是让方某心生向往。”
朱由检几人听着前面还像那么回事,可是越往后听,方世鸿的话越是下道,最后直接就是下流了。
尽管芙蓉曾是挂牌的姑娘,可也毕竟还是个清倌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赤裸裸的调戏,连朱应安也看不下去了。
“多谢方公子好意,只是这花如此珍贵恕芙蓉不能接受,而且芙蓉已经摘牌,对方公子的心意芙蓉承受不起。”
方世鸿以为芙蓉只是在谦让,毕竟这花她已经垂涎已经,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恐怕已经欢喜的要死了。
“芙蓉姑娘不用客气,再贵的花送与你都是值得的,你就收下吧。”方世鸿说着就去拉芙蓉的手把花硬往她手里塞。
芙蓉连忙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道,“方公子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