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德鹏骑摩托把管胜利送去黄河北上班。
等他回来后,陈大爷也说要走,德鹏和陈吉留他,说带他出去玩玩,过两天再走。陈大爷不干,高低要走,最后说,不用送也行,他自己能走到火车站。德鹏实在留不住他,就骑上摩托车送他,顺道买了些济南的糕点给他带上,到火车站,买了票,送上车走了。
等德鹏回来,陈吉问他,“爸爸昨天来,也没说今天就要走啊,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应该是不习惯吧,挤在一起住不方便,上厕所更不方便。”德鹏说。
“是啊,我看爸爸这两天都不对劲,魂不守舍的,不像他在老家的样子,他出门好几次,是不是找厕所?”陈吉说。
“是啊,我问他了,他也不说,教他在家里上,他又不上,没办法。”德鹏又无奈又好笑。
“这个真是没办法。”陈吉也觉得好笑,“咱们哪天去表婶家?”
“明天吧,济南的第一座城市高架路,顺河高架路,赶在国庆节通车,前三天允许市民上桥观光,明天咱们顺便去看看,然后去一趟表婶家。”
“好。”陈吉说,“今天咱俩在家歇一歇,哪里也不去了。”
哪知道,没歇一会儿,上午阳德鹏家又来了一位客人。
这人是齐鲁大学力学系的教授,名唤阳道海,只有四十多岁,白水头村的本家,按辈分阳德鹏应该叫他爷爷。阳德鹏听说了他以后,到齐鲁大学去拜访过他,今天他来回访德鹏。
阳德鹏向陈吉介绍道,“这是咱们本家的爷爷,还没出五福的,我们应该叫爷爷……。”
阳道海笑着急忙纠正,“叫阳老师,叫阳老师。”
“哈哈哈,那就听您的,叫阳教授吧。”德鹏说。
陈吉忙上前称呼阳教授,张罗着泡上茶,赶紧从水箱里拿出食物来,到小厨房里准备午饭。
阳德鹏引阳道海在沙发上坐下,“这几天家里喜事不断,我爸和陈吉她姑父来了刚走,您马上又来了,太巧了。”德鹏显得有些兴高采烈。
“是吗,那真是巧了。”阳道海说,“咱们都是这样,对亲情、友情的渴望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身处外地,老家来个人,非常高兴。”
“是啊,我和陈吉都是外地人,阳教授您爱人是济南的吗,这里亲戚是不是多一些?”
“别提她了。”阳道海说,“我想要调到烟台的大学,离开济南这伤心之地,回老家。”
“哟!怎么了。”阳德鹏心里一惊,起身往阳道海的茶杯里添了些热水。
阳道海叹了一声,“说来话长啊。”他今天专门是来找阳德鹏倾诉的,跟这个本家小老乡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很有眼缘。
“嗯。”阳德鹏准备认认真真地倾听。
“你看看,在家外,从外表到思想,我是不是个典型的学者型人物,是不是?”阳教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