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白点了一下头,拉开凳子,让阮愫坐,之后自己才坐。
韩玺吩咐侍者可以上菜了。等他们坐定之后,韩玺问:“怎么搞的,这么晚?”
“队里临时有事。”古皓白简短回答。
“怎么挂彩了?”韩玺指了指古皓白的额角。
古皓白口吻极淡的回应,“边境上出了点乱子。”在他看来,他额角的伤不算什么。就是小伤。
“能别干了吗?”韩玺这种习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忍不住劝他,“古家人要是知道你天天在这穷乡僻壤的边境上打打杀杀,一睁眼就面对一帮暴民,肯定得把你绑回去坐办公室。”
“也还好,没到打打杀杀那种地步。”古皓白不以为意。
“就算你家里不说,你女朋友不也得担心吗?”韩玺提阮愫。
五官精致,骨相优越的韩玺扬扬下巴,带上阮愫,“你担心吗?”他这人有身上一股天生适合撩拨女人的欲感,眼眸跟笑容全是光风霁月般勾引。
可阮愫私心觉得还是古皓白更帅,“担心啊。”阮愫回答,说着,故意倒在古皓白怀里,娇嗔道,“我都说了他好多次,让他别干这个,他非要干。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能跟他分手,谁让我那么喜欢他。”
古皓白低头,嘴角浮现哭笑不得的笑容。
他知道经过阮愫这么一表演,韩玺之后肯定放心藤浅在这儿拍戏了。
韩玺总防着他,以前他们三个一起上的高中,有一次为了约定谁可以喜欢藤浅,他们还比赛跳水坝。
十几米的高台,想都不想,韩玺就毫不迟疑的跳了。
古皓白没跳,韩玺把这件事记得特别清楚,经过那次比赛后,韩玺觉得古皓白没资格喜欢藤浅。
其实当时,不是古皓白不敢跳,他只是不想。
藤浅也见到阮愫亲昵的贴在古皓白怀里撒娇,她很满意这一幕,眼神带笑的跟古皓白对了一下眼。
古皓白回给她一个温柔的不太带热度的眼神。
“是啊,怎么说呢,职业是一个人的理想,能实现的时候就抓紧时间享受吧。”对古皓白在这里当兵的事,韩玺最后做了一个无奈的喟叹。
菜陆续上了,坐私人飞机来的韩玺特地从宁市带了一瓶典藏红酒来开,敬多年未见的好兄弟。
他们以前上同一间高中,除了女人,衣服,书包,篮球都是共用的。
那时候他们在七班,藤浅在三班。
古皓白想着等一下要回营地,不宜喝酒,但是又觉得韩玺让喝,怎么都推不过去,于是只能喝得微醺,到最后怎么都开不了车。
饭桌上,韩玺说了很多以前他们在老家东塘时候发生的事,藤浅在一旁拿着手机玩消消乐,似听非听,完全不搭理她的这个富豪老公。
他们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像是金主跟金丝雀,倒像舔狗跟女神。
“那一次啊,我本来说收拾一下就算了,可是我好哥们儿古皓白说不行,必须得狠狠揍他们。我以为他只是说一说,结果第二天还没去打架,我在他书包里居然发现了一把军刀,我都特地给他藏起来了,后来他还问我这刀哪里去了。”韩玺抽烟,说着年少旧事。
古皓白很沉默,一直静静听着韩玺说话。
“然后呢?然后呢?”阮愫很喜欢听这些,竖着耳朵,巴巴的听着,深怕听漏了古皓白的过去。
“没想到那时候打架那么混的人,现在竟然做了边防战士,在这劲风猎猎的西北抓坏人。”
古皓白似乎一点都不怀念过去,也没怎么接韩玺的话,偶尔伸出纤长的手指举杯,主动跟韩玺碰杯。
阮愫一直看着藤浅,发现这个女人有点神奇,任两个这么帅的男人在这儿为他喝酒,她也无动于衷的玩着她的消消乐。
这年头谁还玩消消乐啊。
韩玺喝得上头以后,笑着嘟哝了一句,“古皓白,你看我跟我们家浅浅都要结婚了,老丈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要不你就帮我这个忙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