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放开我。”
时沛不放,也不管丫鬟们看不看,“我什么时候给别的女人献殷勤了?少在父母面前污蔑我。”
江雅芙挣扎,“松开,你弄疼我了~”
时沛把手给放开了,语气缓了缓,“以后咱们的事别惊动他们。”
江雅芙撅了撅嘴,“这不算什么事,就是让母亲给做个主罢了,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她老人家找点事做。再说你现在没献殷勤,不代表以后不献,你心里不是一直忘不了那个许大才女吗?我都没觉得如何,为何你对这三个字如此敏感?”
“你这口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没错。你给我听好了,我时沛生来就是别人给我献殷勤的,还没有人有那个福气被我讨好。”
江雅芙耸肩膀,“随你便喽,你发现没有,自从咱们回来后,你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都说生气老的快,还有人是被气死的呢,你可要保证身体,我可不想让儿子没爹。”
眼看着二人一声要比一声高,这可是在院中间!幸好孙妈妈及时赶到,把江雅芙给拉了回去,而张平也扯着时沛衣袖把人给拉走了。
江雅芙终于心满意足的吃到了酸酸甜甜的香橙,一口下肚胃口大开,什么不顺的气都顺了。
孙妈妈瞧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满脸担忧,“少夫人,你刚才怎么能那样和少爷说话呢?你看把少爷气的。”
江雅芙掰了半个香橙给她,“妈妈不必担心,我拿捏的好分寸,他就是那么爱生气,以往清冷的样子都是装的,其实他心里想法多着呢,不生气才不是他。”
“好,我说不过你,你这丫头总是有理。那我问你,刚才我听你提到许大才女,那是怎么回事儿?”
提起这个,江雅芙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孙妈妈不是旁人,此事倒是可以与她说说,“他心里有人,就是那个有名的才女许展颜。”
孙妈妈一阵错愕,“有这事?少爷那个性子,完全看不出来啊。”
江雅芙心说,那可不,她和他生活了二十年才发现这个秘密呢。
“你把心放宽些,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品,他既然已与你成亲,必会一心一意对你。这段日子我看你们两个虽然时常闹别扭,他对你倒也不似全无心意。”
“那谁知道呢。”江雅芙嘟囔着,共同过了半辈子,他若真是对她半点心意也无,那她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得了,活的未免也太失败了。可是,那心意估计也只有半点而已。
孙妈妈劝道,“我的眼光错不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得靠慢慢经营,你若真心待他,他也会真心待你。少爷那里我不是太担心,我反倒有些担心你,你对禇少爷还……”
“妈妈,你瞎说什么呢?”
“好好,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我亲手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反正我刚才已经把该说的话说了,你既已成亲,再想些别的不该想的,就是自讨苦吃了。”
“我知道了。”
江雅芙怕她再问出不好回答的问题来,找了个借口把她推了出去。孙妈妈的话若是放在从前她是一定会听的,并打心里认同她的观点,然而重来一次的她却不想了。
老天已经让她回到了任性的年纪,为何她不能肆意的活一把?她上辈子为国公府辛劳了二十年,都没有换来时沛的真心,重生一回,凭什么要她先付出真心?她对他用几分真心,自然要看他对自己用几分。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日子她已经充分体会过了,这辈子如果有可能,她也想尝尝两情相悦的滋味呢,不管是和谁,无论是时沛还是禇羲或是别的男人。
只不过,她愿意优先给时沛机会罢了。
天气开始变的凉快了,各家的来往应酬也变的多了起来。江雅芙的害喜症状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就神奇的过去了,穿了衣服看上去,肚子依旧不显。整日圈在府里没什么意思,因此有些重要的应酬她会亲自过去拜贺。
恰逢惠太妃寿辰,她就跟着国公夫人去了一趟,惠太妃在大夏国是个传奇女人,是随先皇御驾亲征过的,智慧和胆略超群。当今圣上对她亦是十分尊敬,因此寿宴办的极其热闹,几乎所有勋贵大臣的家人都过来贺寿了。
江雅芙寸步不离国公夫人,倒也不怕出什么意外,她大多数时候都安静的呆在她身边,听长辈们说话,顺便把前世忘掉的一些人找回脑子里。
今日来了不少宗室子弟,光正当年的王爷就来了好几个,可有一点却让她觉得很奇怪。
这种场合,许展颜怎么会没来呢?谁不来她也应该来啊。
江雅芙找了个机会和张二小姐凑到了一起,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张二四处瞄了下,低声说道,“这事儿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刚好知道。许大才女的脸烂了,据说红肿痒痛,不仅毁容,还十分难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