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此地县令名为柳文,庆元年间进士,和朝中太子太傅师太傅有些联系,是其门生的门生,柳文和附近几个县的县官及
富甲乡绅同流合污,税收严重,鱼肉乡里,附近的百姓生活非常艰辛,因此不少人活不下去,只能占山为寇。」
「荒唐!」敖子伦脸色愠怒,捶案,「他们还有没有王法,身为县令就是百姓的父母官,拿着朝廷的俸禄,就该为百姓
谋福祉,就岂能如此待百姓,难道他们就不怕我皇兄治他们的罪吗?」
「他们这些人利欲熏心,岂能怕这个,况且此处远离京城,天高皇帝远,他们根本不拿皇上当一回事,他们就是当地的
土皇帝,呵呵……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可比皇上活的还逍遥自在,只用每天变着法子搜刮民脂民膏即可,哪像皇上
那样每天起床,晚上批奏折至子时。」
听着凌子赛愤愤的言语,小王爷不知何故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非常灿烂的笑容,「看来我该回去和皇兄建议一下了,
趁早将江山送人,再寻得一处清灵俊秀的地界当土皇帝,逍遥自在岂不好。」
闻言,凌子赛脸色聚变,跪地求饶,「属下口出妄言,请王爷恕罪。」
敖子伦仿佛没有看到跪在脚下的凌子赛,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茗,「子赛,你可知祸从口出?」
「属下知错。」
「你这一段言语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稍微做做文章,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家族,甚至九族,所有的人都将获罪,以后做
事说话都要留一个心眼,不要认为这世上除了好人就是坏人。切忌,这个世上还有许多心面不一的人,看似纯善良实则
是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和坏水,一不小心被这种人盯上,就好像被毒蛇缠了身,想甩都甩不开,落在这种人手上定会让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敖子伦淡淡的叹气,凌子赛从小便跟着他,跟了他这么久,虽然也有些坏点子,但是都是些无伤
大雅的整人法子。他出身官宦世家,却是难得的保留了纯良性子,看人看的还是有些简单了,以后难免被人利用了去。
「谢主子教诲,子赛记住了。」
「起来吧。」
「是,主子。」
放下手中的茶杯,耳朵微动,斜看了一眼房顶,随即面不改色的继续询问,「附近的知府是谁?和柳文是一路货色吗?
」
「附近的知府名为王陵,为官十年,风平甚好,百姓都称其为王青天,百姓还给他送过万民伞呢。」
「看来这个王陵很得人心啊。但是他治下的县官如此昏庸,怎么也没见他出来管管,还是说他们沆瀣一气?……给司情
阁传递消息,让他们好好的给我查查王陵这个人。」
「是。」
「呵——」小王爷突然冷笑一声,手指在茶水中沾了沾,勾起一滴水,手指一弹,向着房顶射去。
趴伏在房顶上偷听的人,突觉空气异样,耳边破空声响起,急忙跳起向旁躲闪,刚站起来腿一软,瞬间跌坐在房顶上,
身形甚是狼狈,这时暗器已经近在咫尺,来人拼劲全力向旁挪了分寸,坎坎躲过致命的一击。水珠打进体内,来人体内
的真气立即紊乱,横冲直撞,他急忙点了身上的几处大穴,幸好他反映的快,不然现在已经因走火入魔经脉错乱而死。
「将人仍到地牢去。」敖子伦冷森道。
凌子赛一抖,急忙跃上房顶,提着人丢去了地牢。
「呵——不自量力。」敖子伦寒森森的一笑,整个人的气势和平时一点都不相同,嬉笑、耍赖、不正经样完全消失无踪
,阴沉沉的非常骇人。
……
一天之后,司情阁传来消息,王陵可用。敖子伦即刻修书一封,命王陵一个月之内将边陲几个县的贪官污吏整治干净,
并将他们和上面还有当地富甲乡绅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查清,超出来的钱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并且在信中他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