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远远地听到陆崖喊“救命”,在马上面含微笑,芳心窃喜。走了一会儿,想起小时候看到陆崖光屁股时候的情景,又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幽兰在一旁看得清楚,“主人,还在笑那小yin贼?”
向南一边笑一边说道:“那该死的小陆丫,这回被我们折磨得可真惨,你们说他等下逃出来,一丝不挂可怎么出竹林啊?”
若菊笑道:“是啊,他身上什么也没有,就剩下一条短裤,恐怕从此便得要饭了,呵呵。”
翠竹也道:“若能那样倒还好了呢,最好把他吊在那里活活饿死。”
素梅闻听担心地说道:“他若是逃不出来,会不会真的就饿死了啊?”
翠竹奇道:“他欺负得我们还不够啊,想起他来我就有气,你管他干什么?”
素梅沉默不语,心想我给那无赖提示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若是真的把他饿死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向南看了素梅一眼,道:“你担心他啊?”
素梅心中有事,下意识地点点头,转而道:“谁担心他啊?只是毕竟我们偷马在先,现在想想他若真的饿死了,倒好像是我们的不是。”
向南一笑:“你放心,我已经留了宝剑在那了,小yin贼机灵得很,不会饿死的。这不是正还喊着救命呢吗?”
素梅仔细一听,什么动静也没有,“没声了。”
向南道:“定是在想什么鬼主意了,咱们快走,别被他找到。”说完又偷偷一笑,只觉得这件事有趣之极,进而想着陆崖光身逃窜的狼狈样子。
翠竹道:“主人,那小yin贼坏得很,可别吃了亏。”
向南哈哈大笑:“我才不怕他,他若敢来,我们就再吊他一次。”
几个人兴冲冲,等着陆崖裸身追来,好看个热闹,哪知走了许久也不见他追上来,向南心中打鼓,别不会真的笨到出不来?又或者找不到我们走错了路?那样可太没意思了。
又走了一程,天sè渐晚,仍不见陆崖的影子,向南虽然得了黄马本来兴高采烈,可等到现在竟有些失望起来,见前面有个小村落,便道:“咱们去前面的村子里等等他,晚上就在那住着,若是他今晚不来,恐怕就真的笨死了……我们明天就去救他。”
兰、竹、菊齐声道:“救他?”
向南还没回答,素梅却低声道:“总不能真的把他饿死不管。”
向南一笑,什么话也没说。心中却想,这素梅是怎么了?莫非心思和我一样?
走到村口,却见一哨人马押着十几辆大车从村里走出来,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四十来岁,身材不高,人也瘦,面貌粗犷,皮肤黝黑,目光炯炯,显得很jing神。
翠竹见那些人带着刀剑,穿着官靴,却又是平民装束,觉得奇怪,低声对向南道:“莫不是你爹派来找你的?”
向南斥道:“胡说,找我用得着拉那么多车吗?看看再说。”
那车队从几个人面前经过,大胡子对向南也未加留意,只是吩咐手下人,“快点,马上就到京城了。”
向南见大车用蓝布罩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走过之时却留下一股腥臊恶臭之气,另人作呕。
就听有个中年汉子问那大胡子,“王大人,屠锋逃出去了可怎么办?”
大胡子道:“我们不用管,屠狼会办。”接着咳嗽一声,向中年汉子使了个眼sè。中年汉子看了向南等人一眼,便闭口不言。
向南觉得事有蹊跷,便拨马拦住大胡子的去路,“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大胡子一怔,怎么一个大姑娘胆敢来拦住自己的队伍没好气地说道:“去哪里不关你事,快点让开。”
向南道:“怎么不关我事?我是祁州的当差,你们在我的地盘上运货我没权看看吗?”
中年汉子走过来,骂道:“瞎了眼了?不看看我们大人是谁?”
大胡子罢手一摆,中年汉子便不再说话了,大胡子接着说道:“你是当差的?什么时候祁州衙门用起了女人?”
向南一笑:“你不相信?把凭证拿来给你看看。”
说罢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在大胡子面前一亮,果然上面刻着蒙古文和汉文的印章,大胡子笑道:“原来真的是差官,但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呢?”
向南怎么会有祁州衙门的腰牌?那其实是平南王府的腰牌,向南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拿着王府的腰牌却说是祁州衙门的人,若是惹出事来,那也是祁州衙门担责任,和平南王府可没半点关系。
黑夜之中那大胡子果然也没看清,因此先入为主,便信了。
向南道:“自然是检查车辆,看看你们装了什么违禁之物没有。”
大胡子笑道:“当然没有,还请差官大人行个方便。”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大锭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