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允许拉货的条子,但我同样想知道,王老板的朋友需要什么?”
车马炮是时候摆明了,能谈妥就办,谈不妥就找别的路子。
既然屋子里没有外人,俞衡也不想藏着掖着了,直截了当询问。
“老哥我是县八厂出来的,酒糟这东西一直不在计划内,甚至不会出现在账上,这是约定俗成的事,全厂都在吃,都在给乡下的亲属行方便。”
但咱们非亲非故,就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了。
这时候说哥哥弟弟的,就有点假了,这是做生意,没必要瞎套词,虽然这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但生意就是生意,要讲利润。
王奔也没唠虚的,直接就是要钱。
“多少?”
“王哥您得给我个数,合适我就干,不合适就算了,我们下一次在合作。”
这也就是王奔这个生意人,敢直接要钱,要是换做县八厂的小头头们,还不知道要虚伪的扯多久,俞衡也不想瞎耽误功夫,直接就问价了。
“你拎着的大铁桶,一桶一分钱,不过分吧?”
一桶一分钱,这价格的确是不过分,这铁桶要装实成了,怎么说也得有二十多斤,二十斤酒糟,掺上棒子面,够一头猪吃个三四天的。
可现在问题是,俞衡缺少交通工具,总不能骑着六贵子的二八大杠,一趟趟地运吧!
人受得了,车也受不了啊!
而且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公家厂子的头头脑脑,绝对不会要现钱,他原打算是买一些值钱且容易置换的礼品送过去,顺便混乱认个亲戚,这样既掩人耳目,也不犯毛病。
可没想到这些人比自己想的还肆无忌惮,要知道现在离肆无忌惮的时候,最少还有七八年,重要位置上还坐着一些老家伙,他们可不会看着下面人胡闹。
有问题!但俞衡却不知道那里有问题。
“一分钱一桶,价格公道,这可以,但咱们得一次一结清。”
“先来五十桶,试试水。”
在脑子里思考了半天,俞衡也没找到头绪,可这个价格,他是给的起的,但也没敢要太多的量,先来五十桶,要是稳妥,在来几次大的。
“可以,五块钱。”
“但我看小兄弟你这自行车,够呛能拉五十桶,你是不是换个家伙事儿。”
“今天晚上七点,你找好车,来菜馆找我,我领你去拉酒糟。”
王奔看了一眼六贵子的自行车,开了一句玩笑,约定好时间,让俞衡换台交通工具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