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刘绰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了李德裕的怀里。
李德裕心中一紧,赶忙抱起刘绰上了马车,急急向刘宅赶去。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无不为之动容。
“那位娘子是成大家的亲人还是弟子啊?哭得如此伤心!”
“即便只是个陌生人,也会为了成大家悲痛啊。"一个老者叹息道。
"哎,看那娘子年纪不大,亲眼目睹了这样的惨剧,又怎能不伤心呢?"一个妇人附和道。
"那不是刘学士么?”一人突然道。
“什么,你说那是新昌坊刘家的五娘子?”另一人惊道。
“长安城中姓刘的女学士就这一个,我还能说哪个?我在饕餮楼中见过她一回!”
“原来刘学士长那个样子啊?”
夜幕降临,长安城的街道上已无行人,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几名身着黑色夜行衣,脸戴着面具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成辅端的遗体所在之处。守卫的官差们早已疲惫不堪,昏昏欲睡。高手们轻松地制服了守卫,将成辅端的遗体小心翼翼地抬走。
第二日,长安城外的一处僻静之地,苍松翠柏环绕,环境清幽。
早有人挖掘好了墓穴等着,高手们将成辅端的遗体轻轻放入墓穴中,然后一铲铲地将泥土覆盖上去。他们的动作轻柔而庄重,仿佛在为一位英雄举行最后的告别仪式。
刘绰与李二站在墓穴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刘绰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而李二则紧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力量。
当最后一铲泥土覆盖在墓穴上,刘绰与李二向着成辅端的墓地深深地三鞠躬。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为成辅端争取到最后的尊严。
"成大家,您安息吧。"刘绰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无尽的哀思与敬意。直到此刻,刘绰的心中才有了一丝释然。
在长安城的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百姓们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着成辅端被杀一事。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作《关中饥荒歌》的成辅端,昨日在东市被杖杀了!"一个头戴斗笠的农夫便卸车边叹息道。
"唉,这世道,说真话的都要遭此毒手,真是让人心寒啊!"一旁的老者摇头,满脸悲愤。
"那李实欺上瞒下,不顾百姓死活,现在又杀人震慑,真是丧尽天良!"酒楼掌柜将银钱结算给农夫,咬牙切齿地说。
"昨夜里,成先生的尸体竟然不见了!"茶摊上,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神秘地说。
"真是怪哉,守卫森严,怎会凭空消失?"路过的行人好奇地插话。
"定是有义士看不惯成先生受辱,夜里偷偷将他安葬了。"茶摊旁打铁的匠人边敲打着铁砧边说。
"这些义士真是好样的!成先生不过实话实说,犯了哪门子王法,曝尸三日也太不是人了!"买了菜坐下歇脚的妇人感慨道。
"不过,这事儿若是被官府知道了,那些义士会不会有麻烦?"一名茶客担忧地问。
"怕什么,官府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怎么追究?"一个老者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我可要向天祈愿,让官府永远都查不到。"铁匠附和道。
"张娘子,你知道成先生家住在什么地方么?成先生是为了给百姓们说话才被杀的。我虽是个粗人,却也想去看望他的家人。"肉摊上,一个卖肉的壮汉挥舞着手中的屠刀,气势汹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