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世间当然有这样的人,所以你就算有那么一点点天资,也不要摇着尾巴得意,知道了吗?”
怪人严厉地说道,就像长辈在教诲年轻人。
“谨遵前辈教导,对了,前辈,这两个天才到底是谁啊?”
仇无衣旁敲侧击地问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十分清楚,一旦暴露了能徒手抓出天衣当中衣骨的力量,估计第一个找上门的就是天衣圣门。
“我只知道其中一个人的下落,那就是天衣圣门的统治者,人称圣尊的步无极,嘿嘿,怕了吗?另外一个人……我也没有头绪,只知道在差不多二十年前突然出现,之后又因为一件事突然消失了。他叫仇鹤鸣,曾经属于天衣圣门,如果不是这个人突然离开,当年疯狂扩张的天衣圣门也许就不会停止,现在可能早就一统大6了吧。”
说到此处,怪人颇有些不平地一拍手掌,陷入了回忆。
“这……”
仇无衣如同五雷轰顶,呆呆地张了张嘴,却只干巴巴地吐出了含糊不清的半个音节。
父亲的名字明晃晃地回荡在耳畔,久久不能消失。
此时的仇无衣,心中涌现的不仅是震惊。
这一次,天衣圣门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应该可以理清了,而且父亲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是安全的。理由很简单,步无极,以及天衣圣门是绝对的强者,不可能躲开他们的搜索二十年。
父亲选择与他们一同离开应该是也考量到这一点,天衣圣门现在必然是有需求,需要另一个天才的力量,而不是将其毁灭。
想着想着,仇无衣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朱家被利用了,被天衣圣门当做了炮灰,所有的恶名都落在他们的头上,相应的,步无极的十指没有沾染一丝灰尘,而且也达到了目的。
可是这一切都无法解释自己身上生的怪事,虽然可以理解成父亲的好意,但这已经出了人类能力的极限,所以是绝对不可能的。
除了亲口向父亲询问以外,仇无衣想不到别的办法。
“怎么?你也在感慨吗?哎,你要是他儿子该多好,明明都是一个姓,这个人啊……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从回忆中醒来的怪人长叹不已,似乎对仇鹤鸣颇为了解。
“对不起。”
仇无衣淡然一笑,将心中的痛意好好地掩盖了起来。
“嗯,虽然我很想眼看着你成长,但我要做的事很多,你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我没那种时间教你,所以这点小事你自己去天衣学院学。切记,千万不能让别人现你的真实力量,我有一条衣骨,它附带的刃纹有着隐藏你身上天衣级别的能力,虽然你现在只有两条衣骨,和一般的二级星天衣一样,但那些人能一眼就看穿你天衣的底子。"
说罢,怪人丢下了一个包袱。
“是,多谢前辈。”
仇无衣知道怪人也有他的目的,但到现在为止他一直在帮助自己,所以也自内心地道了声谢。
“这条衣骨你先凑合用,以后我再拆掉它,当你实力足够的时候,你能够在衣骨上听到一种声音,那就是真名衣骨与你的共鸣。切记,它们也许会觉醒,也许永远不会,不要忘记真名衣骨的本质是你心中的阴影,然后尽可能地去接受。"
“明白!”
这种事情仇无衣也清楚,条件的确十分的苛刻。寻找真名衣骨其实就是一种运气,接受它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然而天衣所能够镶嵌的衣骨是有限的,想要让力量最大化就必须这样做。
“明白就好,你杀的这个人是元山城朱家的,为了不让你小子分心,我去想个办法干掉他们。你这种完美的试验品几千年也未必能出现一个,好好活着,用得着你的时候还在后面,到那时我自然能找到你,只是以后你别恨我就好。"
说罢,怪人忽然跃上一匹拉车的大马,挥手一点断开所有的束缚,骑着马扬长而去,丢下了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声话道别的仇无衣。
不知怎地,仇无衣心中却有些失落,舍不得让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