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四五个女子拿着些酒菜进来,还在室内焚了一炉香,室内立刻飘起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他们一言不发的走了,再来人就是那女子。此时又换了装束,一身月白的袍子,脸上的白纱去了,面容清瘦,不施粉黛,也算得上秀丽之姿。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着,湿漉漉的,似乎是刚刚沐浴完。
“我们来喝杯酒吧!”她进来就自己在桌子旁边坐着,自斟自饮起来。
“看来我该走了!”时澈似乎没听见她的话,看着外面的看守都走了,现在似乎是离开的好时机。
“你真是个没有情趣的人,有美人,有美酒,急着离开作甚?”那女子调笑道。
“多谢姑娘美意,不过既然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就不打扰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那姑娘冷笑一声,手臂一挥,白色的衣袖借助那股强大的内力向时澈的后背袭来。时澈没回头,身子一侧,就避开了。
“有意思!”清冷的女声传来,她起身,直直的一掌,似乎要打在时澈的肩胛骨,时澈身形变换,一掌打在她的手腕上,但是没用几成功力。
“别拦我,我不想伤人。”若不是他不想伤人性命,白日里就走了。
“时公子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的手腕都肿了!”她的声音突然柔媚起来,一副先女儿的撒娇情态。“不过,你确定你现在还能走的出去?”
她不说还好,时澈突然觉得下腹燥热,全身有些使不上力气,不好,刚刚她是故意和他过招,内力的催发,使得他现在更加难受。
“你!”
“别动怒,否则,你会更难受的哦。”她走到他面前,柔若无骨的玉手在他脸上掠过,刚刚喝的酒似乎现在起了作用,她的双颊绯红,媚眼如丝,充满了挑逗。
时澈只觉得小腹有一团火在燃烧,可是理智克制着自己,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想来刚才点的香是催情香,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来,我们该休息了。”她纤首一搭,扯着时澈的衣领就要拉他进内室。
时澈一甩手将她推倒在地,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穴位,她立刻僵在那里。
“卑鄙!”时澈来不及多说什么,立即向外面跑去。
“来人!别让他跑了!”她在殿内大吼一声,无数黑衣人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
时澈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只能快战快决。他立起手掌,调集全身的内力自掌心发怵,一时间一把霜色的无形利剑划破长空,似乎是那月色凝结而成,所到之处劈开一条道路。
时澈快速离开这里,没想到门外却是更多的杀手,前仆后继的涌上来,似乎是被人操纵的木偶。
他只好夺过一把长剑,杀出一条血路。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中,脑中只剩下一个意念:杀出去!
一袭白衣已成血衣,眼中的杀机震慑住了所有人,此刻的时澈似乎是修罗场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
当他拎着血淋淋的剑逃出春神宫时,月亮升到了正当空,他的身体已经快要爆炸了!靠着最后的一点意念支撑着自己!
“时澈!”熟悉的声音传来,惊喜里透着惊吓。“你怎么?全身都是血!”
“柳柳……”他的嗓子变得沙哑,极力压抑的**折磨着他。
“你去哪里了?唔”云杞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热烈的吻封住了嘴唇,和以往不一样的吻,他撕咬着她的唇,气息沉重而粗犷,云杞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对不起!”
他一把将她抱起,施展轻功将她带到他们来时路过的小山。
云杞紧紧的依靠在他的怀抱,感觉到他全身发烫,猜测到了他目前的情况,只埋头在他的胸膛,没有言语。
他们来的时候路过那个小山,夜晚曾在一个山洞里住过,时澈只好将她带到那山洞。密集的吻像雨点般落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云杞觉得自己像一尾濒临死亡的鱼,一种接近死亡的快感,又或者说是欲仙欲死。
初春的夜还是凉的,可是他们二人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凉意,旖旎的春光在这个夜里绽放,所有的感情在这个夜里迸发。
第二天早上,云杞睁开眼睛,自己身上盖着他的外衣,时澈已经不知去向,她慌张的叫道:“时澈!你在哪儿?”
“我在呢!别怕!”时澈从门口进来,一脸的温柔,将她搂在怀里。“你是不是该叫我相公了?”
“呸!你真坏!”云杞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算计了。
“昨天,我其实,我是被下了毒!”时澈结结巴巴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