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时家的生意暂时没有人打理,云杞让徐朗托人给徐炎带了信,让他将时家的产业收到他手下,可是徐炎也算是个仗义的朋友,说是愿意代为打理,等时澈好了就转交给他。除此之外,云杞还给河池带了封信,告诉他最近的情况,报个平安。
一切都收拾妥当,盘缠也准备好了。郁轩他们在长安城内打听了几日,也偶然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鬼医接了逍遥岛岛主的拜帖,此时正要赶往那里。
云杞他们正在后院收拾东西,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云杞跑去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脸色一僵。
“阿玉,你来作什么?”
“云杞,好久不见,听说你们要去找鬼医,我愿意和你们一同前往。”阿玉巧笑倩兮,一双秀目微启,倒也真诚。
“你为什么要和我们同去?”
“云杞妹妹,你真是明知故问,时澈如今这个样子,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出一份力本就应该,更何况……”阿玉脸色有些微红,没有接着说下去。
云杞知道她对他有意,自然想要陪着他,可是自己的心里微微发酸,她自己自然是不愿意有阿玉陪在时澈身边的。
“可是路途遥远,陆小姐身娇肉贵,不太适合远行,而且,你也不能帮他什么忙吧!”
“那可不一定,就凭这个,我也一定能帮到你们!”阿玉说着张开手心,手里安然躺着的一个物件。
“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不必知道,我只是想问,我能不能和你们同去?”
“既然如此,就这样安排吧!”
。。。
 ;。。。 ; ; “哈哈哈!”白芷听见云杞这样问道,不禁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会和我有孩子?”对于他而言,她可能从始至终都只是一颗棋子。
“七月是我在长安城里捡到的,你不要告诉她,她这孩子,心性单纯,善良又爽朗,我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弃婴。”说起七月,白芷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她最在乎的人就是七月和时澈这两个孩子。
当初的裴月清一心想着要回到中原来发展自己的势力,而当时的唐门在江湖上的威望颇高,而且地处蜀中,天高皇帝远,自然也比较安全。于是他就安排了与白芷初见的那场戏,一切都和他计划的一样顺利。
“我来到长安的时候无依无靠,就在这个时候,裴月清又出现了,呵呵,可是这一次他却是要我帮他养一个孩子!”白芷痴笑道。
“那个孩子就是时澈吧?”云杞已经料到了。
白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时澈本是言坤之子,裴月清将他从言府偷出来,而且找了鬼医给他改变容貌,还封了他的记忆,没想到就是为了今天。”
云杞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一时间心中已是千头万绪,时澈现在该是怎样的心境,认贼作父,手刃的竟是自己的亲爹。
“他,他还好吗?”云杞问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也生生的疼了起来。
“不好,我来就是要你去救他。”白芷说了那么许多,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些茶,想着现在该回到正题了。
“他怎么了?”云杞掩饰不了自己的担心,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这些现实。
“他现在又一次失忆了,更加严重的是,他的智力回到了七八岁的样子。”
云杞手中的茶杯落地,清脆的一声,摔作碎片。
“还有没有救?”
“我们打算去找鬼医,你愿不愿意同行?”
怎么可能不愿意,她早已不再怨他。
云杞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必然是赶不到了,于是就安排白芷住下,自己则去找赫连道别。
赫连一直在后山的一个洞穴内修炼,洞门幽闭,常年不见人迹,同门的人除了掌门和赫连从未有人进去过,那里是南岩的禁地,所以更加显得幽深神秘。
云杞刚走到距那石门一丈之处,就听见赫连的声音传来,响在天边,收于咫尺,可见内力之深厚。
“你来找我?”
“师父,徒儿有事要下山一趟?”云杞微微低头,她对赫连一向很尊敬,她觉得赫连和她印象中的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好像不一样。尽管他的话不多,但是还算是个温和的人。
“多久?”赫连简洁的问道。
“我不清楚,我要去找鬼医。”虽然云杞不知道鬼医是谁,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但是此刻她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可能是三年五载,也可能费此一生。
突然,那石门微启,一把剑从中飞出。花梨木制成的剑鞘饰之以银,刻着纷繁复杂的花饰,剑柄上挂着一个红色流苏样式的剑穗。云杞抽出那剑,一时间只觉得寒光逼人,细看那剑身上也刻着花纹,宽不盈寸的剑身上,一条飞龙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