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宸死了,大家是眼睁睁看着他的尸体被焚化的,可她昨晚却把一个男人想象成了敖宸,与之发生了关系。加上之前廷轩在车上强吻她,后面突然冒出来的黑色宾利,廷轩用她的手机给母亲发‘在外吃饭,晚回’的短信……等等迹象,让她不得不怀疑到沈廷轩身上。
如果她被劫走,沈廷轩不报警救她,反而拿着她的手机给家里发‘晚回,勿等’的短信,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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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一切都是他在自导自演!
廷轩缓缓开着车,侧目瞧着车外她阴晴不定的脸色,掀唇笑了笑,将车霸道停在她面前,亲自给她打开车门:“昨晚你气我吻你,淋雨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便给伯母发了‘勿担忧,晚点回’的短信。
你想啊,伯母若是知道是我气得你跑进雨里,并差点让你被黑盟和李良缘的人抓去,一定不准我再进你家的门。如雪,你说实话。”
他扬扬他飞扬邪魅的剑眉,俊脸上浮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春梦?啊啊啊的叫成那样,呵~”
如雪精致的脸蛋轰的一下,绯红如一朵桃花开在脸上,粉中透着躁红,但她的眉尖却是狐疑的翘起,定定望着廷轩:“昨晚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袭了,我的手提袋落在了这里,手提袋里有我的钱夹和手机,我却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海边。
他们有一座很大的宫殿,很多人,沈廷轩你应该是他们中的一员。”
“如雪,你是不是还在梦中?”廷轩听得轻轻一笑,眸中锐光不断在闪烁,“如果那个男人是我,我才不会送你回来,直接带你远走高飞!不过你这高烧烧的不清,明明没有发生的事,你偏要说发生了。
这是不是表示你思念敖宸过度,产生了幻觉?黑盟的那帮人根本没有带走你,在扛你上船的时候,就被我的人撞翻了船……”
如雪没有再听下去,迈开步子往前疾走起来,几步走到公交站前,挤到公车上,消失在廷轩眼前。
廷轩也没有追上去,俊脸上的笑意拂去,渐渐换上沉重。
如雪在离公司百米处的公交站下了车,一下车就遇到了把黄|色甲壳虫车停在那里的安安。
“如雪,听说敖少奶奶在下周要正式接管公司了,她那脊椎复原的可真好!”季安安将车稍稍停到一边,用一种嘲讽兼担忧的语气说着,一双眸子则紧紧盯着如雪脸上的表情变化,“不管怎么说,你以前与敖宸才是夫妻,是她抢了你的丈夫……”
然后似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住口。
如雪心知安安在试探她,与那天在婚纱店一样,莞尔一笑,俏脸上没什么变化,道:“我出世的时候,确实与敖家少爷定了娃娃亲,但我妈把我和叶细细在医院抱错,同样姻缘也错了。
错就错了吧,峻熙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那姓敖的,生前就是一个花花大少,有了老婆想情人,幸亏当年我没嫁给他。”
“那你留在埃弗森,是想帮你们裴氏还债?”安安小心翼翼试探着,“其实敖宸留给你的那些财产足够你还债了。如雪啊,面对这一笔突然飞来的遗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蹊跷?”
“什么蹊跷?”如雪反问她,似乎真的不明白安安在说什么,“峻熙给我买下的银行股,我为什么要放弃退出?他姓敖的与他奶奶老婆孩子赌气,非要把遗产留给我,给我惹来一大堆麻烦,我拿不拿这笔钱他们敖家都要对付我,你说是拿好还是不拿好?”
“嗯嗯,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了。”安安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顺水推舟附和她,“反正当初是姓敖的惹你,让你不明不白做了第三者,骑虎难下,你不如拿这笔钱雇一批保镖保护自己和啸啸,这样总好过被他们敖家搓扁捏圆,呼来喝去。如雪,告诉你件事。”
她说到最后,把话锋突然一转,一把抓住了如雪的手,“我怀了沈总的孩子,你帮我想想办法,看这个孩子留是不留。”
孩子?如雪吓了一大跳,怔怔望向她:“你怀的到底是峻熙的,还是沈廷轩的?”
“怎么可能是峻熙的,峻熙是你的男人,我怎么会抢。如雪,你误会我了。”安安爽直的笑了笑,并像以前在基隆港那样推搡了如雪一把,俩姐妹亲密得不分你我,“你还在在乎公司里的那段流言么?秘书部那群女人喜欢胡说八道、捕风捉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她们要说,我们也封不住她们的嘴巴,关键是流言不能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在基隆港一起长大,我是姐姐,你是妹妹,就差不是同一个爹娘生。”
“安安,如果基隆港的那群流氓还在追杀我,你会怎么做?”如雪陡然问她一句,眸中压抑不住的泛起一片冰冷的清波,实在是对这个满嘴谎话的人笑不起来。
时至今日,安安还在打着她自己的算盘。
“当然是将你护在我身后!不过你现在有妈妈、哥哥保护了,那些人不敢再动你的。”安安马上拍着胸脯保证,力道不大的捶了如雪一下,“你这丫头,那些年他们每次来泼油漆,哪一次不是我第一个冲到你家里来?你居然敢怀疑我!”
如雪付之一笑:“哪敢怀疑你!那些年你确实为我两肋插刀的,每次都是第一个冲到我家里。不过,你那个孩子打算留还是不留?”
“不太想打掉,做个单身妈妈挺好。”季安安摸摸自己的小腹,唇边挂起幸福的笑痕,再伸过手来摸摸如雪的肚子,“你的宝贝三个多月,我的两个月,小你一个多月,以后俩娃娃可以做个伴,都喊啸啸做哥哥好不好?”
“安安,你怎么知道我怀了三个多月?”如雪不答,再浅淡一笑。她怀孕的事,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告知,沈廷轩都是刚刚才知晓。
“喔。”季安安为之一愣,这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脸上闪过一片自然,忙道:“哎呀,这不是黛丽给我说的吗?如雪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只告诉黛丽,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姐妹!”
如雪看看手腕上的腕表,抬眸微笑道:“上班时间到,不跟你说笑了,你去停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一转身,脸蛋上的微笑立即变成了冷漠,静静往前走。
季安安瞧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虚假的笑容也在隐去,换上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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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充足、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如雪坐在皮椅上,轻闭星眸,静静听着saba与季安安的手机通话。
saba站在她面前,按照她的意思给季安安打了个电话,说道:“季姐,我被裴如雪抓了个现形,这可怎么办?原来她一直知道我在偷她的资料,知道我带动其他秘书制造流言中伤她……”
“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不开口说话,她就拿你没辙。她这个人没什么本事。”
“但我是被抓的现形,我刚刚圈改账本上的数字,她就来拿文件了,并且有监控录像。”
“她在办公室里安装了监控录像?!”季安安的声音陡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