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说什么!谁和那冷冰冰的硬石头有缘分!”花巧语眼底溜过一丝迅不可及的狼狈,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红晕,半羞半恼。
花寡言微微一笑,“就是他那沉稳的性子配你这莽撞的个性正好。小语,你快人快语得罪了不少人,以往有爹给你当靠山,幸得又没遇着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所以才能安然至今,不过爹还是觉得,尽早寻得一个能保护你的可靠男人比较妥当……”
花巧语面色如火,她握紧了双笔,再也忍不住地高声反驳──
“爹!女儿早就决定了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既然这个人到现在都尚未出现,女儿自然也没有嫁人的打算。至于刑慎……女儿一点儿都不想和他有所牵扯,请您也不要再有那荒唐的念头!”
“是吗?”花寡言眼中闪着狡光,“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爹也就不再过问,不过,日后他若是再上门,可不准你再将他赶出去,明白了吗?”语气坚定。
“是,女儿明白了。”花巧语无奈地撇撇嘴,就算再不甘愿,也只好答应。
可低敛眉目的她,心中却另有盘算。
哼!不赶就不赶,不过,他要是真敢再上门来,她仍旧不会给好脸色看,反正那硬石头口拙得很,只要动动嘴便可轻易骂他出门,来一次,就骂一次,非骂到他不敢上门为止!
这日一大清早,花巧语才起身梳洗后没多久,随身婢女妙儿便急忙奔进房禀告。
“小姐,那刑神捕又来了。”
“什么?”她讶异地瞪大了眼。
不会吧?!
昨天才毫不留情地赶走他,怎么这么快又卷土重来了,难道都不会感到难堪吗?
“刑神捕已在大厅里等着小姐,您要见他吗?”
花巧语微微挑眉,诡谲一笑。
“当然,我这就去见他。”
她起身出房,快步走人大厅,果见刑慎正稳稳坐于其中。
他一见到她,立时起身行礼。
“花姑娘,在下又来府上打扰了。”
她浅浅一笑,温和却冶漠,“刑神捕为了办案如此不遗余力,真是令人佩服,下过我的的确确不知道阿风的下落,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刑慎直视着她,目光锐利,语调肃然,“在下相信花姑娘,不过就算花姑娘真不知一阵风的下落,也必定知道一些有关于他的事情,在下希望花姑娘能据实以告,好让在下能早日将一阵风缉拿归案。”
花巧语微微扬眉,觉得既好笑又不解。
这家伙是过于老实还是太过愚蠢?
昨天明明才吃过一顿排头,就该明白她保护阿风的心意绝不会动摇,怎么还这般直接地开口要求?
难道他以为这么说,她就会照做吗?
她倾身落坐于他身旁的位子,笑吟吟地问:“那么,请问刑神捕想知道些什么?”
“花姑娘愿意帮忙了吗?”
对她这不同于昨日的温和态度,刑慎心中一喜,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冷漠的神色也变得柔和许多。
花巧语心中暗自窃笑,面上却仍装作一副诚恳的神态。
“官民合作自是理所当然,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就有劳花姑娘请贵府家仆准备纸笔。”
其实她心里早已有底,却仍明知故问:“准备纸笔做什么?”
刑慎沉声回答:“在下想请花姑娘绘出一阵风的相貌,如此一来,捉拿之事定当容易许多。”
花巧语摇摇头,故作为难地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