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沐冉无力伏床。
“城主大人,好歹你扭下头别直勾勾的看着好么……”
谁家男人谁心疼,韩香粉也护着自己男人啊,听蓝沐冉说静玉有断袖倾向她能愿意么,挥手想戳一下警告警告,没想到一个寸劲儿正戳到了后腰伤得最重的地方,惹得蓝沐冉宰驴似的嗷嗷嚎叫,这才把一直注意着楼下情况的城主大人给引来了。
来就来吧,你说他没事闲的带眼睛来干什么,擦完药后两个懒女人都不愿多动弹,就那么让伤员光溜溜地脸朝下躺着聊着,这下彻底曝光。
从夹杂着抱怨的叙述中韩香粉已经默认赫连靖鸿为“小心眼儿,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狭隘形象,这会儿弄疼了他女人还不跟她拼命?大家闺秀地微微颌首,女大夫从容地后退离去,只留下全然无话可说的女流氓跟乌龟似的趴在床上徒劳划动四肢。
“别光看着啊,帮个忙行行好,衣服拿过来。”看着好整以暇站一边欣赏窘况的城主就有气,蓝沐冉甩了个小眼神儿,指指放在旁边凳子上的外衫,“腰疼,动不了。”
城主就是用来调戏兼使唤的,当然,前提是找的出理由,不然那就是找死了。
不管怎么说突然闯进闺房——如果这种单调枯燥满是各种小部件小机关的地方可以称作闺房——是不对的,赫连靖鸿敛了口气,不过并没有去拿衣服,而是走到床边,一手撑在蓝沐冉脑袋旁边,身子横越而过。
“……干嘛?”蓝沐冉一脸猥琐。
“拿被。”
好吧,是她想多了。失望地叹口气,眼看锦缎大被铺在身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特不舒服。
“我说,你是有多讨厌房门?”
听得奇怪询问,赫连靖鸿微微皱眉:“什么?”
“门,我说门啊。”猫在大被里的伤患下巴一抬瞟向地上的木门,“上次在客栈就是你踹坏了门,这次又是你,难道你习惯半夜睡觉门户大开等待采花贼摸上床?还是说你喜欢看良家少女被走过路过的登徒子揩油调戏,非要把门弄坏招人耳目?”
“凉快。”
……最近这是怎么了这是?!一个个都学会讲冷笑话了是吗?!现在还不是夏天没到要靠冷笑话来度过炎炎夏日的地步啊喂!
也不知道是受自己传染还是被静玉、君少游教坏了,蓝沐冉发现,原来那个不善言辞喜欢冷冰冰压榨的城主大人渐渐转性,没事总说上两句话把她堵够呛。
“算了,懒得跟你扯淡,要困死了。出去,我要睡觉。”
瞄了一眼狂打哈欠的光条鱼,赫连靖鸿并没有动。
怎么着,有意见?蓝沐冉歪过脑袋:“干嘛还不走?大半夜站在没穿衣服的女人身边很容易传闲话不知道么?别毁了老子名誉。”
名誉这东西似乎与蓝沐冉三个字毫无关联,就算有关联也是相反的。丝毫不在意的城主大人忽然摁住棉被一角猛地掀起,电光火石间,只穿着底裤围着几圈白布条的女流氓被翻了个个儿,紧紧裹进了棉被里扛起。
这是……要临幸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侍寝前奏
记忆里电视剧不是常演么,某个妃子啊什么的被大棉被一卷送到皇帝寝宫,嘿咻一晚之后再原路送回,难道禁欲的城主大人终于把持不住要暴露男人本色了?
不反抗?顺从?
放屁!当然是要反抗!这种事怎么能让对方主动?她才是女流氓啊好么!
跟虫子一样被裹住的蓝沐冉拼了老命各种扭各种晃,还没等出门口已经把赫连靖鸿惹火:“再不老实去玄竹馆睡。”
威胁立马见效。
凉城内能让蓝沐冉感到畏惧的人也就是静玉和君少游,一个腹黑一个毒舌,阴损得很。不过她还是没弄明白城主大人这是打算干嘛,以赫连靖鸿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一声不吭把她吃掉,怎么着也得是臭着脸摆摆架子等她伺候,难道……难道是想金屋藏娇?
“就算你再喜欢我也不能独占啊,我还有小雪、芷儿和风国师呢。”蓝沐冉一脸认真。
……开玩笑的,城主大人你别这副要把人摔到地上的表情啊啊啊啊!!
幸好忆月楼没有外人居住,嗓门高于常人的蓝副馆主喊破喉咙也不带有人过来看上一眼,默不作声的城主扛着棉被卷一路走到自己房间,推开门嘭嗵把人丢在了床上。
腰疼不能动弹的女流氓仰卧着侧头,满面愤慨:“行不行了!你开自己房门就这么轻!”
这不是重点吧?赫连靖鸿无奈于蓝沐冉永远与众不同天马行空的思维,回身关上门,把油灯又拨亮了一些。灯光摇曳,打在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清淡俊美,女流氓咕嘟咽了下口水。小心脏又开始飘忽不定。
“把我带到你房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