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兄在这儿?”朱徽婵问道。
田贵妃点了点头。
朱徽婵微微一笑,径直向正殿走去,田贵妃连忙跟上。
两人一进门就见崇祯坐在正堂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徽婵参见皇兄。”
朱徽婵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以往她见了崇祯,也不过纳个万福罢了,甚至连万福都不纳。
为此,她没少被周皇后人前人后地指责。
这也是她为何会讨厌周皇后,却与田贵妃交好。
田贵妃就不讲究这些。
“平身吧。”崇祯说道。
“皇兄要答应徽婵一件事,不然,臣妹就算跪死在这儿,也不起来。”
崇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妹妹,又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他还是平静地问道:“何事?”
“皇兄先答应徽婵,徽婵再告诉皇兄。”
“你不告诉朕,朕又怎么知道能否答应呢?”
崇祯都快被这个妹妹气笑了。
朱徽婵一想,也的确如此,便说道:“臣妹想纳田敦异为驸马,请皇兄恩准。”
田贵妃闻言大惊,她虽然与朱徽婵私交甚好,但她深知朱徽婵性格泼辣,做事常常不循常理。
自从她休了付翔以后,整个昌邑伯府便在京城抬不起头来,成了勋贵小民们口中的笑谈。
现在适龄的勋贵子弟,避她唯恐不及,就怕她选自己当驸马,免得给一家带来灾祸。
这也是她一直没有找到新驸马的另一个原因。
倘若这娇蛮公主再给三弟来这么一出,那岂不是害了田府?
田贵妃也连忙跪倒在地。
“公主切勿玩笑,敦异为人轻浮,举止乖张,而且年龄尚小,哪里能给公主做驸马?”
朱徽婵却说道:“贵妃姐姐此言恐怕有失偏颇了,田敦异哪有如此不堪?”
“在我看来,他不但生的俊俏,而且身负大才,不然,他怎么能看破洪承畴那个奸贼的诡计,又怎么能在朝堂上舌战群臣而不落下风?”
“至于年龄,如果我记得不错,他业已加冠,而且也不过小我三岁罢了,也该成家立业了。”
“田敦异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驸马,本公主要的可不是个绣花枕头。”
“怎么,难道我不配做你们田家的儿媳?”
田贵妃见说不动朱徽婵,便把希望放在了崇祯身上。
“田氏一门,本江南小户,蒙陛下不弃,纳臣妾为皇贵妃,田氏一门才鸡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