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助蒂姆挪到后排座位上,尽管他不是特别需要我的帮忙。远处,警笛声响成一片。
“系上安全带,蒂姆。”我说。
“你看到诊所被炸了吗?”他边系紧安全带边问。
“没有。”我说。
“声音很大,是吧?”
“是的。”
“声音大得连肚里的孩子都能听到。”
“声音很大,那是肯定的。”
拉维现在开得慢了些,来到金门公园旁边的路上。一辆消防车冲向另外一个方向,警笛声渐渐远去。
拉维摇了摇头,“30加仑的汽油——该死的炸弹,伙计。我把某个人吓得屁滚尿流,还差点砸扁一个孩子。今天真是见鬼了!”
“注意你的语言。”我说,斜过头看向后座。
“这是他最不用担心的。”
观察敌情很是恼人。但不幸我就得这么做的。
“不用这么鬼鬼祟祟吧,麦考密克?”
“是的,”我同意道,边听他说,边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东方龙和赛力克斯,托尼,还有我口袋里正在解冻的管子。10个毁容的人。算上多萝西的话,是11个。
拉维突然笑起来,“热透治疗仪的销售员?真是很有趣。”
“是的。”我说。我拿出了提货单。东方龙和赛力克斯。
“你认为他们现在害怕了吗?”拉维问,不关心我到底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他还沉浸在几小时前发生的事上。
“是的,很不幸。”
“为什么很不幸?”拉维问,“他们的窝给端了,没法再害人了。”
“他们明天可以再开另一家诊所。或者你是对的,他们会洗手不干了。不管怎么样,对我们而言,都不太好。”
“为什么不好?”
我瞟了一眼后座,看到蒂姆在看着我,“因为他们有太多头绪需要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