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掉的老婆才跟她是亲戚,关你什么事?别这样东攀西扯的。”聂铭宇嗤之以鼻。“她就是你最近魂不守舍的原因?”
胡骏杰一震,抬头瞪着表情水波不兴,好像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聂铭宇。
后者只是耸耸肩。“你这个人说闷是闷,不过还不难猜。怎么,动心了?”
胡骏杰没回答,只是深深透了口长气。
在老战友面前,他也无须掩饰了,何况,连外人都看得出来他的不对劲,何必在如此了解他的聂铭字面前说谎胡混。
“干嘛要死不活的样子?”聂铭宇收到他的默认:“喜欢就行动啊,难道双手奉上给牛世平?”
“你不懂,不是这么简单的。”胡骏杰仰头靠在沙发上。
“抱歉,我确实不懂,我不知道哪里有困难。”聂铭宇好整以暇。“这种事我没兴趣多管,不过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先把家里事情搞定了吧,免得这样两头烧,没多久我就得领养你女儿。”
“你干嘛没事就咒我早死?要女儿不会自己生?又不是没人愿意帮你。”胡骏杰反击。
“算了,多说无益,我还是工作去。”果然,聂铭宇不再恋战,他打算离开。
“老聂……”胡骏杰最后还是叫住他。
聂铭宇回头等着,却等不到下文,忍不住出言催促:“要问我什么?”
“你觉得,有哪些事情该考虑、哪些事情可以忽略?”
问得没头没脑,聂铭宇却听懂了。
他深思了片刻。
“你不该问我。我也是会让女人哭的负心人。”
语气中有罕见的、深深的疲惫与无奈,聂铭宇淡淡说完,就开门走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胡骏杰对自己,绝对不是无动无衷。
第一次的亲吻要说是病中脆弱、药效作祟,那第二次月夜下的热吻,又怎么解释?
那样缠绵,那样怜惜,那样情不自禁,光回想就令人迷醉。
可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对刘萱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她不知道,也不敢再想。
找了个周末,她带着小晴来到金爽茶艺馆。
完全不知道大人之间情丝纠葛的小晴,只要看到小阿姨,就笑开一张小脸,直腻着撒娇,开心得让刘萱心疼。
“哎呀,好漂亮的小姑娘!”牛世平一看到小晴,就心花怒放的
直夸奖:“果然是遗传好,这长大还得了,要让多少男人心碎啊!”
“牛大副总,狗嘴如果吐不出象牙来的话,最好是闭上。”田可慈自从知道牛世平的副总身分之后,对他脸色越发冰冷恶劣,讲话皮笑肉不笑的,让所有旁观者听了都冒冷汗。
而牛世平依然不以为忤的老是笑眯眯,很有风度。
小晴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陌生人,只是躲在刘萱身后,一双骨碌碌大眼睛看看这个阿姨,又看看这个叔叔,怎么逗她都不肯讲话,小手紧紧拉着刘萱的衣角。
“小晴,没关系,不要怕,阿姨是好人。”田可慈果然像牛世平预言过的,对小孩子没办法,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一句介绍自己。
牛世乎噗哧就是一笑。
“老板娘,通常是坏人才会讲这一句啦。”
他笑着说,又被田可慈冷冷瞪了一眼。
牛世平才不管,他蹲下身子,很亲切地招呼小晴:“小晴,我是你爸爸的同事喔,你有没有去爸爸公司玩过?我的办公室就在他的对面,你有没有看过我?”
“你乱放什么电啊?从大到小都不放过?”田可慈给他大大的白眼。
当家苦力兼主厨黎桦则是亲自动手榨了果汁给小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