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随意聊了几句,挂断之后,她把哥哥删除,改成敌方水晶,想了想,又删除,最后改成“刁总”。
恰好刁总这时甩了一个链接过来,分享给她一首英文歌,《sendit》,叫她好好听听。这首歌旋律很美,曲调轻快,她躺在床上听了两遍,迷迷糊糊中,依稀听出是一首小黄歌,歌词大意是“裸*照发我一张呗,发给我,发给我!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我一直在等待。把它发到我手机里,你知道我会一直保存它,我可爱的女孩,我会一直保守秘密……”blabla。肉麻到死,骚出天际。
二瑞是个心地善良又体贴的好女孩,感觉不能令刁总太失望,就把小正经头下脚上倒立转圈撒尿的照片发了几张给他。小正经倒立尿尿的姿态很open,表情很销魂。刁总看了,肯定很喜欢也很满意,小正经必定能帮他抵御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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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去上班,两个人同一时间到公司,在前台碰到了,瓜少很正常的和她说话,她心跳一下子变很快。从前台到电梯这一段路都很正常,和以往一样。进入电梯后,门合上,他还是沉默着,脸上是惯常的淡漠表情,也没看她。
她想他会不会是因为昨天自己没过去,然后又发小正经转圈尿尿照片的事情而生自己了气吧,抬起头张嘴,刚要表达些什么,他忽然转头,朝她看过来。
她一看他眼神,就是那种好深情又好温柔的感觉,被他这样盯着,刚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砰砰砰乱跳了,比刚才还要快。
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他眼神中的温柔和深情,她悄悄往他身边站了一站,悄悄踮脚,闭上眼睛,脸伸过去给他亲,可是没等来他的吻。他伸手帮她理了下头发,然后伸手过来,掌心躺着一枚树叶:“你头发上的,帮你摘掉了。”
“……”
到三楼,他们办公的楼层,电梯停住,等开门的那两秒钟,他顺手整理了下领带,她跟在他后面,准备出去时,谁料他这时毫无预兆地转头,俯身在她嘴唇上飞快地啄了一口。
电梯门打开的同时,他刚好站直身体。一步跨出门外,向他问好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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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瑞到自己工位上,桌上放着安德鲁外地出差带回来的小点心,他已经到了。以为他会问起兔子的事情,然而他心神不宁的样子,没来问。
过一会儿,瓜少从办公室里出来,经过二瑞工位前,对她看了一眼,笑笑,她也对他笑,互相都没说话,就这么互相盯着看的时候,她突然冲他做了个怪表情,他直接笑场,左右看看,跟做贼样,伸手极快地弹了一记她的额头,转身离去了。
瓜少过去后,安德鲁刚好从茶水间回来,手上端着一杯咖啡,盯着他的背影久久凝视,直到被二瑞敲了一下肩膀:“哎!”
安德鲁回神,二瑞问他:“今天怎么啦?”
安德鲁欲言又止,二瑞说:“是不是不舒服?要是身体不适,就填请假单回去休息好啦!”
安德鲁说:“不是。”
“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啦?”
安德鲁说:“是老板,他叫我以后不要到他家里去了。”
二瑞说:“哦哦。”
“瑞秋,你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或者哪里分寸没把握好,让他感到不舒服了?”
“怎么会,像你这样尽心尽力又知冷知热的助理,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可能是他最近不太方便让别人到家里去,不要多想啦。”
“也是哦,的确有这个可能。”经她一劝,安德鲁豁然开朗,伸头过来,低声问:哎,瑞秋,你说,老板会不会是有了女人,所以才不希望被别人打扰?”
二瑞一愣,说:“我怎么知道啊,这种问题不要来问我。”
“但是也不对呀。”安德鲁作思索状,“老板从周一到周七的行程安排我都清楚,最近基本上都是六天工作,一天出门,出门多数是去跑步。他忙到连认识女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就算有,也得有个接触和交往的过程,怎么可能突然往家里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