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人家古代是闻鸡起舞,你这是在闻歌起舞吗?”
毛头则是一跃上了chuang,看也不看:“唉,舞个毛线,天天跳来跳去就知道这么个程咬金的三板斧。你没有跳烦,我们都看烦了。”
小鱼儿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哎,你这哪是跳舞呀,你这分明就是踩到屎了,就来我们寝室脚扭来扭去的想揩掉它。太缺德了。”
许愿一听,马上应和起来:“还真是,波哥,难怪你来了后房间都变臭了好多。”说罢配合地使劲嗅了嗅。
这时,从外面急匆匆走来另一个学长探身寝室门口:“波哥,不好了,你neiku被风吹走了。”
“啊!”波哥惊呼着狂奔而出。
“啊!”许愿一干人惊喜地狂奔而出。
今天,这个傍晚,风吹得很大。
只见,半空中,一条鲜艳的红色nei ;裤在风儿的放纵下肆意地翻卷着,舞动着。
楼上女生寝室里已经有不少人被惊动了,纷纷跑出来趴在外面饶有兴味地看着那条红色neiku。
波哥马上攀上对面栏杆,伸长手臂往虚空中连抓了好几次,每次眼看堪堪就要抓住neiku一角了,可就在堪堪那一瞬,风儿就像是顽皮而带有魔法的孩子般,轻飘飘地把neiku舞到另一边他够得着的地方。
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波哥在希望中失望,在失望中希望。正在他万分懊悔之际,突然,“呼”的一声,风一下子变狂了许多,把neiku一带径直往高处远处飞去了。
糟了!波哥一跃而下,也不管下面的自行车是谁的主,一拉,一堆,一坐,一蹬,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就骑着自行车追去了。
于是,在春城师范的这个傍晚,映照在落日的余晖下,大家还可以看到这样一副百年难遇的景象:一个帅哥骑在一辆小轮胎,小座垫,小车架的自行车上,或向前或向左或向右甚至于向后倒退地弯弯扭扭地骑着。
就这样追着出了学校,一直追到了中央公园,波哥直骑得自行车框铛直响,自己也是气喘吁吁,上气半天接不来下气,面红耳赤,又给人一种吃了春药的错觉了。不过所幸那阵风似乎也不愿再逗留了,或许它已经找到了比波哥neiku更好玩比红色更鲜艳的东西吧。
说走就走,一下子就消散于无形了。
天呐。
只见neiku垂直掉入水池中,“啪”地一声,以nei ;裤为圆心,激起一圈圈的波纹和小点的浪花。很快,水池又归于平静,只是水面平白多了条鲜艳的红色nei ;裤。犹自安静地漂着,漂得波哥一阵肉疼。
这件事还没有完。
第二天,小鱼儿兴奋地当着全班的面宣扬:
你们知道吗?昨晚零八届的波哥好搞笑,他骑着辆自行车去追nei ;裤。
真的?可是为什么不是穿着nei ;裤追自行车呢?你难道不觉得自行车更有追的价值和必要吗?你确定是追nei ;裤而不是追自行车吗?
哎呀,反正是好好笑的一个人,好好笑的一件事,管他追的是自行车还是neiku。
第三天,小鱼儿依旧兴奋地跑去校学生会里大肆宣传;
第四天,逢人便说;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短短两个礼拜过去了,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为此许多人专门找来当时的目击证人许愿他们。
两星期前那个傍晚,波哥是不是穿着nei ;裤追自行车。
额,许愿等一干人迷糊了,确实是傍晚,确实有自行车,也确实有neiku,还确实是波哥,可是,那故事,已经不是当初的故事了。
哪里不对了?哪里出问题了?
好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