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不是郝姨娘的黄道吉日,先给小女儿气,现在又给大女儿气。
今个也不是祖静婠、祖静好姊妹俩的黄道吉日,妹妹才被打过这回姐姐又给打了。
祖静婠噗通跌坐在地,然后扬起头惊骇的看着娘亲。
郝姨娘何其聪明,自己女儿方才在善宝面前的几句话已经表明,她不单单与白金禄接触过,甚至更密切些,一个女儿家偷着与男人交往,败坏门风,气极,又举起手,看着女儿泪流满面她打不下去了,只是问:“说,你是不是与白大当家相好?”
祖静婠只顾垂头哭泣,没有只言片语。
她不说,算是默认,郝姨娘气得捶胸顿足:“你这个不争气的,贱人,贱人!”
祖静婠听亲娘连声骂她,气道:“你一心把妹妹嫁给白大当家,为何我不可,我是姐姐,按理都应该我先出嫁。”
郝姨娘用手指戳着女儿的脑袋:“你不是不知道白大当家先求娶的你妹妹,突然间姐姐与妹妹的未婚夫相好,传出去我这脸往哪里搁。”
她啪啪的拍着自己的面颊,气疯了般。
祖静婠看着性子柔弱实际上偏执,更兼倔强,坐在地上道:“小娘已经把妹妹的婚事推了,白大当家不是妹妹的未婚夫。”
郝姨娘怒道:“推了也是曾经同你妹妹谈婚论嫁过,重要的是你身为大家闺秀,竟然同男人私自相好,这种事只有戏里才有,你倒是看看哪个最后不是凄惨悲凉,另外此事若被你爹知道,岂不打断你的腿。”
祖静婠只一味的哭,再不知该说什么,哭得头昏脑涨,郝姨娘又喊过她的大丫鬟青玉劈头盖脸的骂了通,就派了个小丫头跟着女儿回去房里。特叮嘱小丫头:“此后四小姐无论去哪里,你都先禀报我。”
祖静婠突然回头看着她,满眼都是怨毒:“纵使有人管我那也是小娘而不是您。”
郝姨娘愣了,接着心被锥子扎了般痛。自己姨娘的身份何其卑微,这也正是她不想女儿重蹈覆辙的原因,倘或白金禄当初求娶的是这个女儿还可以,关键是另个女儿与白金禄的事也没完全说死,毕竟祖百寿还没有彻底的拒绝白金禄。
她叹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喊环儿:“给我煮碗养神汤来。”
环儿方想出去,她复喊道:“去打听下,白大当家何时离开。”
环儿走了,寻了人打听,那白金禄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并且,他此时又来园子里散步,巧的是,他又遇到了善宝。
老熟人的感觉。白金禄朝善宝施礼问候,笑意融融,身姿婀娜,满脸奸诈,果然是一身妖气。
善宝脱口道:“放过四小姐罢。”
白金禄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嗤的笑出,随后止了笑道:“在下与四小姐,两情相悦,愿打愿挨。”
善宝手搭凉棚遮住了晃眼的日光,也遮住了眼睛。懒得看面前这个轻浮的男人,语气淡淡却含着清冷:“你意不在祖静婠,当我不知么。”
她是想起了祖公略说过的,白金禄对参帮对祖家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