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眨掉倒映在她眼里的他的影像,“我也不喜欢这样的靠近。”所以她用力劈麻他的双手,让他不得不放开她。
他立刻恼羞成怒,“该死的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丑陋到必须遮遮掩掩的癞蛤蟆而已,还敢自以为是……”
僵硬的推着轮椅离开厨房,独自在客厅里双拳紧握到全身颤抖,“严水练,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是不可以被拒绝的。”气极的俊脸都已凝结成冰。
是的,他会把她对他的无视与无动于衷全都给打碎了,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只因为从来都只有他欺人的分,没有人欺他的可能。
***连续好几天,秦朗日沉默的盯紧她的一举一动,为的就是找出在她无动于衷的硬壳不可能会有的裂缝,借此打碎她自始至终不能被摧折的坚强。
却没想到露出裂缝的,竟是他自己!
想他一直以来都是个让人逢迎巴结、奉承讨好的天之骄子,他从来都不把一切看在眼底;当然他也知道确实是有些人对他有着恐惧怀恨、厌恶嫉妒的心态,他虽然骄傲得不去看见,却多少会因此而感到不痛快。
然而她对他的无视却一直都是很平静、很淡然,是打从心底的没感觉,所以他才会一直这么的不明所以又不敢置信到忿忿不平,以至于一直在注意着她。
然后愈是注意,就愈是不能平衡于她的眼中始终没有他秦朗日存在的事实;愈是注意,就愈是给她一个从他眼里走进到他心里的机会,这让他被进驻的万分不甘,却又心痒难耐。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勾勒过没有他存在的眼眸,这举动让她停止了念故事的专注——“我不喜欢一直被触碰。”她的眼瞳直勾勾的看透了他来不及隐藏的一点心动。
让他立刻恼羞成怒的撇开头,“继续念,听到没有?”故意恶声恶气的斥责她,借以慌装自己情难自禁的逾越。
她像是有点孩子气似的揉掉他指劲所带来得麻痒感后,才有低下头继续念着故事书的内容。
然后他才肯再回头望着她,她的脸好小……他隔着距离摊开手掌比对着,立刻惊讶于她的脸竟然可以被他的一只手掌给完全握住。
她是如此不同于白水莲精致的长相与柔顺的特质;她隐藏在娇小身形里的是不分性别的特质——既有玲珑剔透的美丽,又有不被摧折的坚韧,令她更加显出她的难以捉摸。
尤其是自她眼中偶尔会出现的金芒闪动……让他只要一看到,便会让他的心为之陷落。
他恨恨的将摊开的拳头紧握成拳,忍住想去触碰她的欲望,但她带着童音的念书声却是不断自他的耳里钻进他的心里,“把我扶起来。”语气不善的命令着。
严水练只得把书本放在一旁,坐在床上将他的手搭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便被他乘机绞住双手给揽抱住。
“看着我!”秦朗日要求道。
严水练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再反转双手脱离他的钳制,与他隔出一点距离。
秦朗日怒吼一声,将她扑到在床上,并且发了狂的叫喊着,“只有我可以摆脱你,懂吗?只有我可以决定我们之间的距离,听到了没有?”
但他的心里明白,一直无动于衷的她才是可以轻易甩脱的那一个,然后留下他独自被心理的躁动给淹没掉。
所以完全没经过思考,他吻了她樱花般粉嫩的唇瓣,立刻深深沉醉在奇异的心底的颤动里。
而就在他还震惊于自己的心的快速坠落时,却立刻被她无动于衷的推拒给刺伤了、摧折了。
他的着迷像是扎不了根的飘零在空气里,化为烟尘,这下子他压根不知该如何用生气来掩饰自己;这下子他变慌了、变乱了,这下子他只想伸手抓回她,将她圈限住。
严水练却毫无预警又非常突兀的飞进他的胸怀,将他撞落在床下,与他形成一种亲密拥抱的状态;然后位在大床另一边的玻璃就突然整个的碎裂,散落在地上与床上!
他愕然的瞪视着空荡荡的窗框,直到一会儿之后,他才逐渐联想到这或许是白水莲第二次的痛下杀手!
偏偏老天爷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轻饶过他这该死去的始作俑者——一个早该在十七岁那一年就死去,却泯灭了心性让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代他死去的始作俑者!
是否因为……那个小女孩其实并没有死呢?
是否,他猜测过,联想过的事其实已经很接近事实了呢?“李相思!”他试探的在她的耳边轻唤,却看不见她眼有任何的波动,也感受不到他身体上的任何颤动。
他再次轻唤,“严水练!”
而她立刻转过头,以直勾勾的眼神望进他的眼里。
这举动是真的把他给气坏了!“你到底是不是李相思?”怒瞪着她,并狠狠的摇晃着她瘦小的肩膀。
下一刻,猩红的血液顺沿着他的掌心流淌到他的手臂,再滴落到他的胸膛,渗流进他的心坎里!“你受伤了?”
他的心脏就好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着,“你只是一个仆佣、一个看护,根本就不必要救我,懂吗?你这个笨手笨脚的笨蛋,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
强烈的震撼从他的手掌传递到她的肩膀,再被传递进她少有情绪波动的平静心湖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