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赋的意识回到现实当中,他的眼前还是一片火海,赵红伊正在慎慎地看着他,韩酸还在地上找爆米花,不过当时炸仓炸出来的爆米花不多,都快被她吃光了。
而那文若海,躺着的姿势好像变了,其实是岳赋不知道,在他入神的时候,文若海已经醒来过一次,不过看见那个骇然的情景,又吐了一口老血然后昏迷了过去。
方才的感觉,十分奇妙,岳赋在感觉上,就像跟一位少女谈了一场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一样。
他醒来之后,叫醒呆的赵红伊,揪着韩酸的耳朵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背起昏迷的文若海,逃离一片火海的旗山镇。
再不跑,就要变成烤肉了。
又回到百里外的荣平城。
岳赋得秘宝法器三才附体,引起的异象太过于夸张,自然引得无数人围观,百姓们走上街头,不知所以,在有人惊恐得下跪之后,竟然纷纷烧香跪拜。
荣平城的主人宁毅郡王邓富春,乃大明宿将,亦是建国功勋,他也被那异象引出了郡王府。
邓富春自然不会像无知的百姓那般,磕头跪拜,他知道异象是命师遇到某种奇遇所致,便想着到城头上看个究竟。
荣平城为障州府,亦为障州境内最重要的军略要地,城墙高厚,其城楼更是整座荣平城的制高点,是城中最适合的瞭望之处。
邓富春来到城头,看见了疯子一般的洛襄。二人同为功勋元老,曾经一同出生入死,虽然有十多年没见,但当邓富春看见洛襄第一眼,便觉得那疯子眼熟,多看了几眼,就把洛襄认了出来。
见洛襄如此行为怪诞,精神失常,邓富春还道洛襄修炼走火入魔,连喊数句‘不好’,赶忙上前抓住洛襄,以命力守住洛襄的心神。
在邓富春的帮助之下,洛襄渐渐恢复神志,他看见邓富春,道了一声‘谢谢邓大哥出手相救’。
故人相遇,本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是洛襄的身份却不同一般,龙卫镇抚司指挥使,皇帝最信任的心腹兼密探,洛襄所到之处,总是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刚才是担心洛襄,无法顾及其他事情,如今洛襄恢复正常,邓富春就不得不思量洛襄到荣平城的目的了。
更让邓富春心惊的是,洛襄作为他多年故交,来了荣平城,不但不来拜访他,似乎还有意隐瞒行踪。
莫非……
“洛兄弟,说起来,我们都有十八年没见了。”邓富春拍拍洛襄的肩膀,问道:“洛兄弟方才为何心神大乱,难道是因为那天空中的异象?”
洛襄点头,道:“那异象,该是小弟的那件法器三才宝玉自行认主所致。”
邓富春心中顿时一惊,三才宝玉他没见过,却是听过这件法器的大名,于是便问:“难道是有人抢夺了洛兄弟的法器,伤了洛兄弟,才导致你心神失守,神智失常?”
洛襄摇了摇头,把岳赋与及三才宝玉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其后又补充道:“说起来,那姓岳小子,还受到红伊那丫头的青睐,拜了赵大哥作师父,女大不中留,我看我这小徒弟,很快就要成别人的妻子了。”
“哈哈哈!这是好事情,姑娘大了当然就要嫁人,听洛兄弟这般说,看来老赵家的丫头没看错人。”说着,邓富春高兴地拍了拍大腿,道:“老子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这样的青年才俊,也想见识见识。”
邓富春高兴,命人送酒上城楼,二人叙旧一番,酒过三巡,他才终于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道:“洛兄弟,你这次来荣平城,到底是为了何事而来?”
“自当日陛下分封群臣,大哥受封来到荣平城,十几年都没有前往天定京朝觐,陛下想念大哥,便派小弟到此送个口信,通知大哥到天定京见一见陛下。”洛襄如是说道。
“送个口信谁不行?要出动到指挥使大人的吗?”邓富春重重地冷哼一声,又道:“我看那老李,这次是要骗我回去杀头。”
“大哥,你这是对陛下不敬,切莫再这样说话了。”这时,洛襄的语气已经变冷了。
同时,天空也开始下雪,先是一点两点,很快便纷纷扬扬,此时才是阴历十月下旬,荣平城居然下起这样的大雪,实在是罕见之极。
“当年魔蛮残忍无道,老子拿着铁枪杀蛮贼的时候,喊他一声老李,是敬重他。现在他当了皇帝,百姓的日子也没好多少,老子喊他一声老李,已经是给他十足的面子。”邓富春越说越激动,把手中的酒瓶摔得粉碎。
“邓富春,你现在跟我回天定京,方才那一番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可若你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不顾手足情谊。”
洛襄说罢,手一扬,一个哨子从衣袖里落了下来,随即吹响。这种哨子出来的声音,普通人听不见,只会觉得耳朵刺痛。
不一会儿,数十个身穿黑衣,黑布蒙面的黑衣龙卫6续齐集在城楼之上。他们刚才在城中扮演贩夫走卒,刚一听见哨子声,便立刻换上黑衣,齐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