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峤眼底似聚集着漾漾秋水,双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透露出无边春意,十分勾人。
叶景怿喉间一滚,眼底沉淀着浓厚的情欲,像是一片起伏不定的大海,要彻彻底底地淹了连峤。
但是比起这个,他心中的酸涩感却更为明显。
叶景怿将双手撑在连峤身体两边,垂眸俯视着她。
“阿峤身上有很多人的味道呢,先是喻亭,后是游应冬,唇里也是。”
说到这里时,叶景怿将手指伸进连峤的嘴唇,深入她的贝齿,但还没来得及动,就被她推开了。
叶景怿也不生气,将指尖放到自己的唇里细细吮吸着,品尝着连峤口中的津液,眼神幽深如潭,令人无法看透。
连峤只是平静地看着叶景怿,没有任何反应。
叶景怿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将纸巾扔到一旁后,看着连峤继续说:“先是百香果,后是菊花,真丰富啊。”
好酸啊。
连峤感觉叶景怿跟吃了柠檬一样,无论是说出的话,还是呼出的气,都带着浓浓的酸意。
但她依旧没说话,因为她知道他话还没说完。
果然,叶景怿一边逼近连峤,一边问:“还有你今天怎么没戴项链?也没戴戒指?”
“我手腕上不是也没戴东西吗?今天是毕业典礼,我不想太突出。”连峤直视着叶景怿,毫不心虚。
叶景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阿峤真是会端水,谁都不得罪。
罢了,叶景怿知道自己肯定说不过连峤,暂时抛弃这个话题,转而继续靠近她,问:“见完我之后,你是不是还要去见喻霖?”
此时,叶景怿已跟连峤靠得极近,近到他能看清楚她眼里的任何神色。
“嗯,对呀。”连峤非常坦然地承认了。
连峤这样的反应在叶景怿意料之中。
但叶景怿还是忍不住疯了似地吃醋、嫉妒、发怒。
叶景怿弯起食指,沿着连峤的右脸轮廓游走,语气幽幽地说:“阿峤真是诚实啊,连骗骗我都不肯,所以啊,我这一颗心,才痛得不行,也酸得要命。”
“诚实不好吗?说谎很累的。”
连峤觉得很痒,想把叶景怿的手推开,但为了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她还是决定妥协。
可连峤越平静,叶景怿就越难过。
叶景怿眼底氤氲出一片泪雾,双手交叉置于连峤背后,整个人完全躺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声喃喃道:“可是你骗骗我,我心情就会好,你连这也不肯吗?”
“心情不好也没办法,这就是事实,所以你也没必要生气,反正也没用。”
连峤从来没觉得叶景怿这么重过,好在他只是压了一会就马上起来了,否则,她肯定要一把把他推开。
“是啊,反正也没用。”叶景怿嘴角扯起几抹苦笑,眼尾已是红得发深,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悲伤。
叶景怿现在拿连峤根本就没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无可奈何,一遍又一遍地妥协,一遍又一遍地跪在她脚边祈求。
可是连峤说没有用啊。
那要怎样才有用呢?
他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