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内!”
恩?苏白一惊,映入眼帘的是穿着武士服的中等身材的武士,手里握着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独有的特产——蒸汽筒,单看其修长的铁管和巨大的铳筒口,便可以知晓它的威胁性。
武士背对着苏白跑来的方向,也许是太过专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到来,他的蒸汽筒举起,对着一间住宅里的母女,母亲正对着铳口,用身体挡住女儿。
“卡巴内,她就是卡巴内!”
苏白看着那武士不停颤抖的狼狈样子,皱了皱眉头,这种样子可不是正常人面对恐惧生物该有的模样啊,反而有点像精神病作的症状哪!
但是,与自己何干?
苏白摇了揺头,转身准备离去。
但是在转头的一刹那,苏白忽然停住了脚步。
等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
是那个雨夜吧,血色的,黑色的雨夜吧!少年稚嫩的心从此磨砺得如同刀锋,他从此由少年变成冷漠的成人。
什么东西能让人三年之内成为一个刽子手?
是仇恨,是信念吧!
那个教他枪械的老师的低语仿佛还在耳边呢喃:“人比动物恐怖得多,也脆弱得多,只需要将子弹送入心脏,热量与伤口会让他体会到极致的恐怖。”
只是那时的他还在仇恨的深渊里,连最后的善心都泯灭在尘埃里。
真是呢,明明想好了要重新开始,却还是逃不出那段阴影呢!
苏白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向那里跑去。
他垂下眼,手中的唐刀划出一道极细极细的线,他跑动起来,身形却越来越矮,宛如在蓄力的猎豹,在即将靠近那背影时微微一跳。
“咻~”
空气里是极冷极冷的刀锋。
长刀的刀背从脖子的右边伸出,重重砍在脖颈上,武士只来得及哼了一声,便软倒在地,睁着眼睛,感觉浑身失去的力气,大吼道:“你也是卡巴内吧。。。”
看着这武士眼里的血丝,苏白无声地摇了揺头:“再过十分钟,你就可以恢复行动了。”
他不再看地上的人,转头看看眼前的母女,现身上并没有伤口后就转头离去,卡巴内还没到这呢,怎么会有感染的人,看来只是这武士的精神病作了。
“谢谢您。”
身后是那母亲的感谢声。
“不用谢。”
苏白加快步伐,回谢的声音冷漠却带着点成人的磁性,他并不打算与这个时代的任何人扯上关系,所以不用太过拉进距离,感谢什么的,也是一种呐!就算是酒馆老板,也只是雇佣关系而已。
“踏踏。。。”
而苏白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的一会儿,矫健的马蹄声在这里响起,踏在这石板路上显得十分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