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丝毫不见任何罪恶感的可恨祸首正以沉戾严酷的眼神眯瞪着她,危险指数持续上升,他的那双眼睛因怒意而浊暗,像燃火的星辰那样灼人。
“拜……”罗蕾莱想教他停止这种可怕的眯视,却发现一直被她当成禁忌的名字怎么也喊不出来,卡在喉头。
“这就是你要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蕴含剧怒,狠狠锁定她惊悸想闪躲的目光,不准她逃避。
“我才不要跟你在……”
“惹火我,只会让你的日子更难过。”锋锐的眸刀凌射,钉住她每一个细微变化,包括她骤然失衡的脉搏与呼吸。
“来啊,还不是只会把我推入火坑送死,我想日子不会更难过。”
“想试试看吗?”拜伦幽邃的眼眸宛若野兽之瞳,邪恶残暴而且充满妖异的魔魅性感,单凭一记悚然的眼神便已彻底穿透她的身心。
“来呀——”偏偏天生反骨的少女往往越激越勇,从未在乎过挑衅之后必须担负的惨烈后果。
眼前霎时像是浮现奇特的幻觉,男人化作一匹嗜血的凶兽扑袭而来,两手分架住她的双臂,来不及抵御,她便已被迫抵压着车窗,惶瞠的不驯大眼宛若受惊猎物,愣愣回瞅着他。
精瘦硕实的上半身横越排挡杆,狭窄的空间丝毫困囿不住他灵活利落的身手,淡淡薄荷香味渗入早已悸动不安的起伏胸口,罗蕾莱遏抑不住地低声喘息,惊惶的望着紧锁着她一举一动的阴郁俊颜。
四目交缠,无形的暧昧纠葛如蜘蛛织网,一丝又一丝地将两人包围环绕,瓦解了她顽强的意志,更粉碎了她一再针锋相对的挑衅行为。
拜伦擒扣着被他双掌钉高在两侧的皓腕,由轻至重,缓缓施压,逼得频频后缩的秀颜悄声喊痛。在她张唇时,他勾起嘴角,俯近重心,捕捉她这一刻的松懈,品尝她喊不出声的痛楚与焦躁,以及频频压抑的悸动。
很美味。
吮吻的唇一口口吞食着从软唇泄漏出的每一分感受,因他而产生的感受。
打从他掠夺她唇上柔软的那一刻起,罗蕾莱感觉整个纷扰世界刹那间全静止了,他激切而充满情欲的索吻方式逼疯了她的理智,软硬兼施,企图逼她缴械投降,逾越的大掌更是蠢蠢欲动,不时游走在禁忌的界线上。
“嗯,咳!容我提醒两位,我可没有欣赏现场春宫秀的特殊嗜好,某位欲求不满的大哥请克制一下自己的兽性。”
罗蕾莱猝瞪仍继续深吻着她的淫狼,拼命扭动双腕意图挣脱,偏偏越扭大掌箝扣得越紧,宛若铁锁般紧密嵌合。
“下车。”终于,兽性已被彻底唤醒的男人森冷的撂话。
唇瓣被肆虐得红肿如莓果的罗蕾莱当场傻眼。噢,这个可恨的混蛋!明知有第三者在场,还硬要用这种卑劣下流的险招,这头发浪的野兽!
“留下。”见席德还真打算乖乖照做,罗蕾莱咬牙切齿的吼道。
拜伦目光凛冽,抿紧的薄唇微张,“下车。”
“留下。”打定主意跟这头野兽杠上,她不怕死的仰高下巴瞪着他。
“下车。”锐利的眸子越发眯起,拜伦透过眼神警告她别再继续。
罗蕾莱冷笑数声,故意忽略他警告的眼神,挑高纤秀的双眉加重语气,“不准下车!”
率先投降的是无辜的席德,他一脸无奈的搂起迷你笔电,跨出后座,关上车门前不忘探头朝拜伦喊了声,“OK、OK,我先带我的宝贝下车,拜托你快点跟你的宝贝谈拢,别再那里上上下下搞不定,我可不想整晚都耗在公路上。”
“喂,你别乱讲,谁跟他宝贝了……”
还来不及抗议完,罗蕾莱窘恼地唇又再度被拜伦摆平。这回咬、啃、嚼、吮各种拷问方式全用齐了,就是要逼她再也说不出违逆他命令的任何话语。
这首萨拉邦舞曲持续在耳畔催情似的不间断重复播放,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样,总觉得他吻人的方式和之前不太相同,似乎多了点眷恋腻人的缠绵……
“我想念你。”
淡如烟雾一吹便散的沙哑喃语乘隙钻入罗蕾莱耳中,看似无关痛痒,却深深扎入最敏感的内心,刺进早已化脓的伤口,痛不可遏。
她神思缥缈的轻摇着头,不敢直视拜伦的双眼,依旧选择逃避,将之归类为恶作剧。“抱歉,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念你这个混蛋。”
终于松开箝擒的野蛮之举,拜伦立即改变策略,轻柔的捧高神色悒郁的妍丽脸蛋,灼热的目光不容她反抗,逼她与他相对。
“无所谓,只要我想就够了。”他噙着浅笑,再度撷取她因不安而紧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