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欢打定主意早些走,于是第二天就给苏母说了此事。
苏母满脸慌张和害怕,“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才回来没多久呢?”
柳欢没说苏熠头疼得事情,害怕他们担心,只是说京城有很多事还要处理,路上还要耽搁两三月,费时得很。
苏母猜到是这个结果,心里还是难过,“你才刚回来,怎么忍心与你们分开。”
柳欢听了这话才知苏母担心的是什么,于是道:“娘,这事您别着急,我和石头来的时候就商量好了,这次来也是接您和爹还有大哥一起去的。”
听到这话苏母一喜,但是想到清阳县的产业她又舍不得,“可是这边这么多东西怎么办?”
柳欢早就想好了对策,“这有何难,直接叫大伯一家帮我们管理就是了,一年给他们分红就好。”
总不能自家吃肉,不让别人喝汤吧。
她又说:“加上爹那日受伤大夫说要多加注意,我想着带您和爹去京城,让京城的大夫给您们看看,石头很得太子爷信任,叫太医给您们看看想必也是答应的。”
苏母很心动,她听说苏父吐血之事也是吓坏了,再加上大夫说会对寿元有影响,她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此事得你爹回来商量,他现在跟着村里人下地去了。”
苏父干了几十年,孩子出息接他到县里生活,其实早就想念家里的田地了,要不是舍不得儿子孙子,估计早就回来了。
晚上苏父回来,脚上还沾着泥,听苏母说后只是将泥土洗尽,沉默了半晌才道:“那就去吧,等老了再回来。”
他知道妻子是想去的,加上老三还未成亲,这一次去、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多久回来了。
又怕妻子在家胡思乱想,还不一同去,老二老三家的生了孩子还能帮着带带,等以后被嫌弃了或者不行了再回来。
做了决定后,苏父就和苏家三兄弟去找苏大伯说此事。
苏大伯年纪大了,听闻兄弟一家都要去老泪纵横,“你们都去了,只怕稍微十几年怕是不回来了、要是我哪天突然不行了,你们都不在。”
听到这话苏父也跟着红了眼,跟他们同年的已经死了一两个了,两兄弟从小相互扶持长大,难免伤感。
苏熠见状道:“大伯,这里是我们的家,哪里能两三年都不回来,隔一两年我们三兄弟会陪着爹娘轮流回来看您们。”
听了这话苏大伯才好些了,叫自己两个儿子管理在清阳县的产业也没有意见,苏父顺势提出,“大哥,不若你们搬到县里去吧,回来也方便,那宅子不住也可惜,我们回来也有落脚的地方。”
苏大伯家自家在村里起了新房,镇上也有房子,听了这话也同意,毕竟弟弟一家真要是在京城落了脚,回来的机会少,只怕只有省亲才会回来了。
“行,我让她们住进去,孩子读书也方便,你放心,做大哥的绝不会要你一草一木。”
两人说了许久才释怀,开始高高兴兴收拾东西。
走的那日全村的人都来相送,好几个婶子都拉着苏母抹眼泪,“你们这一去,怕是再不回来了。”
苏母说:“你们要是想来京城看看,就去苏府找我们。”
如今村里因为种植辣椒挣钱都起了新房子,孩子也都送去了学堂,手里也宽裕,书母说的这些话都不是没可能。
一家人告别来到县里,苏诚脸色沉重,“爹、娘,我去隔壁县一趟。”
大家都听说了陈桩子的事,听说家里有幼子也很是惋惜。
“小哥,要不要我陪你?”
所有人对这句话都没有意见,只有苏熠皱了皱眉,脸色不是很好看。
苏诚一口拒绝,“不用,我只是去送骨灰还有抚恤金,很快就回来。”
柳欢送他到门口,“路上小心。”
两人之间的互动被苏熠看在眼里,柳欢回头见他脸色难看,还以为是头又痛了,拉着他进屋:“可是头又痛了?要不我们先走,让爹娘后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