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乱哄哄的房间,他开始有些清醒了。他终于做出了决定,送她到酒店大厅,然后迅速离开。就在他为自己的清醒感到庆幸的时候,茉莉在后座上呻吟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心里难受,我想吐。”
司机听了一怔,不待他们说什么,就迅速地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柳北桐下了车,把她从后座架了出来,发现她的腿像两根面条似的使不上劲,他用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架到路边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
司机说:“离玄武湖酒店只有一站路了,你们顺着湖边往东走就到了,你看是不是先把钱付了?”
等出租车开走了以后,他才发现这正在玄武湖边,那时已是深夜,情侣和纳凉的人已经不多,到处一片漆黑,借着远处大路上的路灯朦胧看到湖边有个石头椅子,他一手架着她的胳膊,一手揽着她的腰,哇,那腰竟然如此纤细、柔弱无骨。透过薄薄的不知什么面料的长裙,他已经触摸到里面裤衩那细细的松紧带,他的心怦怦跳着,嗓子里鲠鲠的,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们到湖边去,不要紧,我知道的,吐出来就好了,那儿有个椅子,今天不该让你喝这么多,你看看……”
他们坐在石头椅子上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她吭吭地吐着,但什么也吐不出来,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肩膀就这样倚在他的怀里。他突然想起酒桌上的一句戏言:“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在这个深夜里,在这个远离家乡400公里的城市,在这个风景秀丽的玄武湖边,这个让他心仪已久的女人就这样依靠在他的怀里,真他妈的像在做梦!
“我头特别晕,我靠着你歇一会儿好吗?”
“好的、好的。”他把茉莉身体扶正,一只胳膊抱住她的肩,就这样靠在椅背上。他真的有些担心她会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嘴里却在说:“别人现在如果看到我们,会以为我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呢!”
她听见了,很真切。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身体靠得更紧了,头渐渐地转了过来,把额头贴在他的面颊上。一股头发的馨香沁人肺腑,他想起母校那满园的茉莉花,到了夏季,艺术学院处处都是这个味儿。他开始心驰神摇了。他把头低了下来,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还难受吗?大美女,你真把我吓一跳……”在不断的摩挲当中,他们的嘴碰到了一起,只碰了一下,就立即分开了,可摩挲了一会,又碰到一起……后来终于不再分开了。那舌尖也像两只欲斗的蟋蟀,先是在试探对方的力量,轻轻地、轻轻地,最后终于加大了力度,绞到了一起,几乎是在横扫了,两只贪婪的舌头已经完全离开了理智的指挥。
“哼,你知道你嘴里是什么味吗?”
“什么……什么味……”
“剑南春……和我一样……”他伏在他耳边说着、从鼻子里发出有些模糊暧昧的笑声。
“讨厌……我今天喝多了……出洋相了……”
“没有,你好可爱……”
他一边气喘吁吁地用最嘴堵住了她,一边在调整着自己的动作,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膀在她身上急促地摸着,当他把手伸向她的胸前时,她的手轻轻拦住了他。虽然动作很轻微,但他立刻醒悟过来,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生气了?”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没有、没有……我不太舒服,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好……”欲望的潮水已经让他的身体有了感觉,他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夏天本来就穿得少,如果让她察觉到了怎么办?接吻是接吻,但听说有些女人把接吻和性是严格区分开的,他又想到她讲的那个段子,如果真那样他今天就栽了。
他站起身来,在草坪上走了几步:“玄武湖酒店在哪个方向啊?不然我们走过去?”
她似乎有些醒酒了,但仍然静静地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
他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很君子地说:“走吧,时间已经很晚了。”可心里却在骂着自己——鸟人!胆小鬼!伪君子!
他们沿着湖边的小路向前走着,都感到有些别扭。前面更黑了,她走在他的身边,穿着高跟鞋的她几乎和他齐肩了。他用手揽着他的腰,那细腰下高高隆起的臀部是那么优秀,他几乎可以把手搭在上面了。欲望又一次冲击着他,但这一次他已经有了经验,他努力说一些别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很快就要到了,他们已经看到了酒店那黑幽幽的身影,他不由叹了口气。这时,她停下了脚步,脸转向了他:“你生气了。”
“没有。”
“不,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他还想调侃。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这个女人是个坚定的、有个性的女人。
“我怕全公司的员工突然出现,为我唱生日歌。”许多年以后,他还为自己这句话叫绝,既是调侃、暗示,又给自己留有余地。
“你真是个坏蛋。”
她主动拥抱了他,送上了温温的、柔柔的嘴唇。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她长裙下两只结实的大腿紧紧地靠着他的腿,他想回避也来不及了。下身正好紧紧地抵在她的两腿之间,他们似乎都读懂了那令人心醉的语言,他又一次头昏目眩。他的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贪婪地摸着、捏着、扭着,后来他竟然掀起了她的裙子,把那双白皙细长的手伸了进去。
“这样不行、不行。”她贴着他的耳朵急促地说着。
他迅速地松开双手,把她拉到路边的一棵树下,眼睛迅速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搂着她的肩膀一使劲,就把她放倒在草坪上。
“别吱声……我来”。
他把手伸到她的裙子里,没费力就把那个小裤衩拽了下来。他开始手忙脚乱地寻找自己的裤子的拉链,再也没有什么犹豫。当他终于俯下身时,她使劲推着他说:“这样行吗?你要来真的啊?我害怕……不行、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