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笑着将折扇合上,对林月芽道:“林姑娘想吃什么果子的,我帮你去买。”
“不必劳烦。”李萧寒上前一步挡在林月芽身前,垂眸望了眼陆渊的长衫,“陆兄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先将自己衣服穿好。”
陆渊低头一看,他衣领是歪的,且中间的两排扣子也系岔了。
李萧寒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他拉过林月芽的手,朝卖冰糖葫芦的老翁走去。
祝梨快步走上前,一面帮陆渊整理衣服,一面责怪道:“前年去宫里帮陛下瞧病,公子都未见这样心急过,今日怎地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了?”
陆渊无奈地叹气。
自打陆渊决心帮林月芽后,便派人没日没夜的在永安侯府门外盯梢,一旦看到林月芽外出,则立即给陆府递消息。
陆渊注重养生,一向睡得早,今晚原本已经歇下了,一得消息,连忙爬起来就往永安街跑。
陆府距离永安街更远一些,他实在太了解李萧寒了,就他那张臭嘴,三言两语把人惹恼,怕是还没开始逛,就要打道回府。
“我这不是怕扑个空么。”
陆渊整理好衣服,再转身时,李萧寒不知带着林月芽挤去了何处。
林月芽举着冰糖葫芦被李萧寒拉着快步朝前走,她一度想吃,都没顾上吃,最后实在受不了用力将他拉住。
李萧寒停下来回头看她。
林月芽一手扶住腰,一手举着糖葫芦,不住地喘着粗气,她蹙眉瞪了他一眼,随后立即张嘴咬下来一个裹着糖浆的山楂,生怕慢一点就被李萧寒抢走扔了。
入口时她眉眼瞬间弯如月芽。
酸甜可口,便是心里再多烦忧也比不上此刻味蕾得到的满足。
林月芽顾不得其他,就站在那里一口气将糖葫芦吃得只剩下一个。
她忽然意识到李萧寒已经盯着她看了许久,她慢慢抬眼,不舍地将糖葫芦往他面前递了递:侯爷要尝尝么?
“我不喜欢吃。”李萧寒道。
不喜欢就好,林月芽笑着立即将最后一个也塞进口中,正美滋滋地嚼着,却听李萧寒又忽然道,“但是也可以尝尝。”
啊?林月芽责怪道:侯爷不早说,我都吃完了。
李萧寒没说话,拉着她拐进一旁黑暗的小巷里,感受到林月芽指尖逐渐缩紧,他才停下脚步,可随即猛地一拉,将她直接抵到身前,俯身去品她齿尖残留的酸甜。
李萧寒从小就讨厌甜腻的味道,却不知为何,此刻的甜腻竟让他沉迷到近乎痴醉。
一连两日未碰她,李萧寒原本就有些憋得难受,此刻握着她细软的腰身,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
直到两人齿尖的甜味渐渐消失,他才将她松开。
林月芽脸颊涨红,抬手就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转身提着裙子气呼呼地走出巷子。
陆渊和祝梨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两人就站在巷子外,面色也颇为不对,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见林月芽出来,祝梨悄悄望了眼自家公子。
陆渊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也只有天天同他在一处的祝梨才能看出,这笑容中藏着一股酸涩。
林月芽颇有些尴尬,回头又瞪了李萧寒一眼。
李萧寒从黑暗中出来,却是一扫方才的不悦,笑着朝陆渊点头,“真元兄今夜真是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