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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来认识他日久,知道他喝酒这个毛病,早已见怪不见,张夫人却是第一次见到,有些不知所措。张福来向老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没有事,自己则伸出不住的拍打着老江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慰,一边顺着他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
直接结果就是,这顿酒一直喝到月上柳梢头才算是告一段落。程志和赵济勇倒是没喝酒,清醒得很,一人一边,将老江夹了起来,向张福来夫妇告辞。难得的是,老江喝得几乎连北都找不到了,却还是记得让张宇帮着自己女儿补课的事,非要拉着张宇一起走不可。
张福来夫妇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答应,让张宇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随着老江他们下了楼。
到得楼下,程志长长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扭过头,居然又看到了冯起帆,这哥们还是坐在下午那个位置上,呆呆的望着张宇,眼神逐渐变得炽热起来。
赵济勇也看到他了,冷笑一起,走到张宇旁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张宇体态娇小,赵济勇的个子又高,两个人的比例明显的不协调。但就是这个不协调的比例的两个人做出来的动作,却看得冯起帆大惊失色,刹那间脸色表,双拳紧握,嘴唇也不住的哆嗦着。
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先他已经对张宇做过周密的调查,知道她并没有男朋友,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追求的。白天的时候,看到程志和赵济勇,只是在潜意识里将他们当成了情敌而已。虽然坐在树荫底下,想了半天若天要是这两个真是自己实在的情敌,自己应该怎么办,但毕竟是纸上谈兵而已,现在看到自己的担心终于貌似成为了现实,这位仁兄倒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程志看了看冯起帆,向低声向张宇说道:“巧儿,你先扶着江叔出去打车,我和济勇和这个小子聊两句。”
张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脸色一变:“哥,你要干什么?”
“没事,就是简单聊两句,肯定不能动手收拾他就是了。我刚才看到他的时候,突然想到,如果一点铺垫没有,直接就找人弄他的话,有点太突然,是个人都能怀疑这里不对,这小子未必肯服气。如果今天我和济勇和他碰一面,也不至于太突然。”
“那……你们可要小心点啊。”
“我们小心什么?就凭他那个熊样,能把我们怎么样?倒是你要担心你那个粉丝,他要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话,说不定我和你赵家哥哥就要给他点教训了。”程志说完之后,嘿嘿怪笑两声。
张宇知道他在那里胡说八道,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低低的骂了一句:“烦人。”伸手接过老江。老江哭了半天,酒已经醒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神智不清,但是至少不是烂醉如泥,在张宇的帮扶下,勉强能走。但饶是如此,张宇刚刚将他接到手里的时候,还是被他弄的一个趔趄,程志和赵济勇吓了一跳,急忙搭了一把手,才算是稳住。
老张半睁着眼睛,看了看扶着自己的张宇,又看了看程志和赵济勇,含含糊糊的问道:“你们两个干什么?我醉成这样了,你们都不说扶扶我,让一个小丫头扶我,以前教你们尊师重道那些话都抛到脑后去了?”
程志嘿嘿笑道:“江叔,您知道自己喝醉了,那就说明醉得还不算太厉害,既然醉得不算太厉害,您就行行好,先和小巧去门口拦车,我和济勇去办点小事。办完之后,马上就到门口尊师重道,亲自扶您上车。”
“你们要去干什么?”
“没事,去会会那个小子。”
“会会那个小子?”老江眼睛睁大了一些,随即又半闭起来,“嗯,会会他也好,注意点,别搞出太大的动作。”
“是。”
得到两个人的肯定回答之后,老江也不多说,一摇三晃的让张宇扶着向小区门口走去。
等他们走远之后,程志和赵济勇对视一眼,笑吟吟的迎着冯起帆走了过去。冯起帆一直在注意着他们几个人,当赵济勇搂住张宇肩膀的时候,这厮固然是怒火烧,恨不得把赵济勇活吞了。但是当程志和赵济勇笑眯眯的向他走来的时候,冯起帆的心里却莫明的产生了一丝恐慌,缓缓的站了起来。
赵济勇和程志最近这段时间和警察打过不少次交道,而且都是以被审讯者的身份,坐在人家对面的,两次交手下来,就算不识审讯之味,依葫芦画瓢也能学个大概,对于如何向对方展开心理攻势已经摸到一些门道。看到冯起帆站起身形,他们反而放缓了脚步,在冯起帆身前两米处站定,一声不吭的看着冯起帆。
………【第一百章 犟种】………
冯起帆既然能将张福来一家弄得鸡飞狗跳,当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最起码的一点,就是心理素质怎么也比别人高出一筹。否则普通的高生,在张福来一家报警之后,面对着警察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侃侃而谈,把警察都弄的无语的程度。
在他刚刚意识到程志和赵济勇冲着他来的时候,心里确实有一丝的慌乱,不过在和两人对视几眼之后,强大的心理素质挥了极大的作用,反正现在虽然天已全黑,已经说不上是光天化日,可是小区内人来人往,路灯也还明亮,谅这两个小子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有了这份仗恃,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挺了挺腰杆,将程志忽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和赵济勇直接对视。
他的表现倒是大大的出乎程志和赵济勇的意料,但是要论心理素质和见识的话,这两个人比他要高出不少,虽然没震住他,感到稍有意外,转瞬之间,两个人就已经改变了策略,步步紧逼。
既然存心撩闲,赵济勇说话当然也不会客气,哼了一声,脸上现出一副带搭不理的表情,将目光转到了冯起帆随身带的包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问得很直接,而且这种态度,分明就是对对方的一种藐视,这倒不是赵济勇自觉背景比他强,所以心存藐视,而是要给对方一个心理压力。可惜他不会抽烟,如果会抽烟的话,掏出一支烟,在烟盒上顿几下,叼在嘴上点燃,然后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指夹着吸两口,就更锦上添花了。
冯起帆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问道:“怎么地?”
赵济勇冷笑道:“什么怎么地?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冯起帆咽了一口唾沫,身子向后缩了缩:“冯起帆,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志踱到冯起帆身边的花池台阶旁,伸出手在上面抹了一下,凑到眼前看了两眼,摇了摇头,又从兜里掏出在张宇那里拿的纸巾垫在了上面,一屁股坐了上去,二郎腿一翘,双手抱膝,慢条斯理的说:“今天我注意你半天,现一个问题啊,想找你帮我答疑解惑。”
“什么问题?”面对张福来一家,冯起帆心里有底,对着警察,他也是底气十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程志和赵济勇的时候,却莫明其妙的心里虚。只因为他心里清楚,张福来一家也好,警察也好,都是讲道理的人。可是对着这两位,直觉却告诉他,这两位好像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讲道理的人,一般都不会使用暴力手段,可是不讲道理的人就不敢保证了。对着讲道理的张福来或者是警察,他可以夸夸其谈,坚持己见,但碰到不讲道理的程志和赵济勇,在自身安全受到潜在的威胁的情况下,他就没有那么大的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