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可是你辛辛苦苦做了大半年的。”染恬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冷夜轩看了蕴浠一眼,见她仍旧是满脸的懵懂,想来她并不知晓那是什么东西。冷夜轩的心头划过一丝异样之感,轻轻的推了推门,门开了。
“皇、皇上。”屋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特别是染恬,连忙跪了下来。“奴婢拜见皇上,皇上圣安。”
“下去吧。”冷夜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
染恬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夏霓裳一眼,见她轻轻的颌首,才是站起身来,顺便将冷夜轩旁边的蕴浠带了出去,还细心的把门关上了。
“臣妾参见皇上。”夏霓裳敛衽行礼。
冷夜轩没有动。不知道怎么地,竟是眼眶微微湿润。
夏霓裳身材苗条纤细,但是刚刚生了孩子,并没有恢复的太好,一个月前见她,还是体态丰腴。如今,却是瘦骨嶙峋,连手腕上那翡翠种子镯都是泠泠晃晃的,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一般。
蕴浠没有说错,这一个月来,她真的是没有休息好。眼睑下那淡淡的青色,着实不能让人忽略。
“舞儿。”冷夜轩轻声开口,想要一把将面前的女子揽进怀里,好好的揉搓一番,却不知该如何去做。
夏霓裳听到那一声熟悉的“舞儿”,便是热泪盈眶,却用手捂住唇瓣,不让它发出声音来。
只是,那一脸悲戚的表情,更是触碰到了冷夜轩的心。
“对不起。”
那一刻,冷夜轩好像抛下了帝皇的尊严,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只想要面前的这个女子,让她开开心心的。那句“对不起”,也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冷夜轩将夏霓裳抱在怀里,却发现她的骨骼是那么的咯手,不再像往日那样,虽然看起来瘦,但抱起来还是软绵绵的。
这样的感知,让冷夜轩更加的懊悔,为什么当日会做下那样的事,为什么不肯跟她好好的解释。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夏霓裳有着自己的坚持。可是他却被那所谓的帝皇尊严所禁锢着,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舞儿,我来看你了,对不起。”
冷夜轩轻声哄着怀里的女子,脸上也是心酸。
夏霓裳靠在冷夜轩的怀里,好像那是她飞翔的彼岸,只要能到了那个地方,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夏霓裳搂着冷夜轩健壮的腰,哭的昏天黑地。
过了许久,她才渐渐的止住泪水。微微偏了偏头,看到冷夜轩暗紫色的锦绣长袍已经被自己的泪水,阴湿了一大片,不由得有些羞愧。
便是低垂着头,始终不肯抬起来。
“傻丫头。”冷夜轩将她的螓首抬起,让她和自己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那天,她穿了宫装在偏殿跳舞,让朕想起了你在景逸堂的时候,一时便鬼迷了心窍。”
夏霓裳微微一愣,冷夜轩这是在同她解释吗?夏霓裳有些好奇,便是睁大了眸子看向冷夜轩,一时间竟忘了羞愧。
“是我的错,那日我就想跟你解释,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冷夜轩微微低着头,正好下颌抵在夏霓裳的额头上。
“臣妾才没有生气呢,说的好像臣妾多小心眼似的。”夏霓裳悄声说道,只是,语气中,还是带了丝淡淡的甜蜜。
“是我小心眼啦。”冷夜轩的声音里充满了暖意。“这段日子,你受苦了,都瘦了。”
冷夜轩的眼中划过一丝的疼惜,不过低头的夏霓裳却没有看到。
“是霖儿想父皇了,臣妾心疼他,哪里睡得着呢。”
“以后,我每日都来看看霖儿,也看看你。”冷夜轩目光灼灼,轻轻的在夏霓裳的额间印下一个吻。“不过,你要先告诉朕,你身后的是什么?”
夏霓裳一顿,这才想起来,冷夜轩进来之前,她和染恬正在讨论的东西,也因为冷夜轩进来,被自己随手放在了身后的垫子上。
夏霓裳这可站不住了,满脸通红的从冷夜轩的怀里起来,就要去够那东西。
只是,冷夜轩眼疾手快,就在她刚刚要碰触到的时候,一把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