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后,黎苏苏历劫失败修为大减,她是无垢之体,虽竭力压制,但恶魂紧紧缠绕着她想与她合为一体,她只能暂时封印,可恶魂和她本为一体,蠢蠢欲动,她也顾不得这些了,当时她因为灭魂钉少了一枚,她没有成功消灭邪骨,也不知道魔神复活没有,想到此她连忙从天池飞出。
出来后,看着天朗气清,看着父亲和师兄弟们都围了过来,她松了一口气。
“苏苏,你终于出来了。”衢玄子看着女儿,仔细打量,十年前天池便雷声鼓动,可苏苏出来不见雷劫,但看上去修为大损,他真是担心的不行。
“爹爹,魔神怎么样了?”
“魔神并未出现,不过荒渊倒是有异动,可倒没有妖魔出现,封印完好,想必魔神还不知道在哪呢。”衢玄子也有些奇怪,按理说妖魔不该这么安静才是。
黎苏苏点点头,难道当时魔神被自己重伤了?
看着黎苏苏还有些恍惚,衢玄子让对方赶紧去休息了,黎苏苏听话的点头,看着众人散去,她也扭头离开,没走多远,便被一人叫住了,黎苏苏扭头,看到满头白发但面容丝毫未变的公冶寂无,眼神惊讶,自己穿越到500年前时,对方还是满头黑发的,她迟疑的喊出一个名字,“萧凛?”
萧凛听到对方喊出的名字看了一眼对方,神色复杂,轻轻叫出另一个名字,“果然是你,叶夕雾。”
黎苏苏不明白为什么公冶寂会变成了萧凛,“你怎么?”
“我十年前突然多出了一段记忆,关于你和公冶寂无,经过两段记忆整合,我发现在公冶寂无的故事里,我500年前就死了,然后被庞宜之重聚灵魂成为公冶寂无,和你一起长大,但事实上我没死,一直以萧凛活到了现在,所以,过去改变了,这和你有关系,对吗?”萧凛看着黎苏苏,看到对方点头,“500年前,你以为你杀了我,我听庞宜之说潜龙卫为我报仇杀了你,所以我们其实都没死,你以为我死后回到景国在澹台烬和叶冰裳的婚礼上刺杀澹台烬,结果澹台烬没死失踪,死的只有叶冰裳?为什么?”
黎苏苏看着萧凛,然后将公冶寂无那一世的事情详细的讲给对方,萧凛听完,面色复杂,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那按你所说,你本是回到过去解决魔神,但是失败了,邪骨并没有解决,还在澹台烬身上,但是他失踪了,是吗?”
黎苏苏点头,“所以,我们还是得找到他,不然魔神复活,四洲还是难逃一劫。”
“知道了,我会和庞宜之帮忙找的。”萧凛了解完信息直接走了,所以,冰裳的确是不在了。。。。
澹台烬进入逍遥宗已经三百年了,他本不打算修炼,可他听说修仙可以重聚逝者灵魂,他还是留在了逍遥宗。
叶冰裳这500年来已经成功得到魔神得三件法器,也已修炼成神。澹台烬还活着,还要多谢她帮忙她帮着续命,然后在400年前取出了她用倾世之玉负面东西变成的邪骨,对方不是说他这一生太苦了吗,拿了他的东西,他就不用承担魔神的命运了,这多好。
很快便到了仙门大比,地点还是安排在上清神域,叶冰裳就在这里,静静的等待澹台烬重聚,希望不会太无聊。
有叶冰裳不动声色的帮忙,黎苏苏和澹台烬相遇了,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澹台烬经过试探,得知对方就是叶夕雾之后毫不犹豫的出手了,黎苏苏本就修为大减,一部分修为还在封印恶魂,面对修炼三百年的澹台烬丝毫不是对手,眼看对方是真的要杀自己,她立马呼喊同伴,然后告诉众人他就是魔神,邪骨就在他身上。
场面迅速转变,澹台烬面对围攻,很快伤痕累累,一直观看比试的仙门掌门,迅速来到上清神域,控制住了黎苏苏,黎苏苏立马喊着自己父亲,说“邪骨就在澹台烬身上。”
几个掌门合力试探,但是除了心脏上的灭魂钉,没有丝毫异常,更没有什么邪骨,对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炼天才。黎苏苏顿时傻眼,一直喊着不可能,想到自己惨死在对方手上,但结果对方压根不是魔神,她心神大动,再也控制不住恶魂,恶魂抓住机会瞬间吞噬主魂,占据主导,“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
看着眼神迅速变化的黎苏苏,澹台烬恶狠狠的开口,“叶夕雾,果然是你。”
叶夕雾看着对方,恶意满满的开口,“你让我杀了萧凛,我就杀了叶冰裳,是不是很合理?真可惜,你竟然不是魔神,要不然我就可以送你去死了。”
澹台烬已经被放开,他恶狠狠的看向叶夕雾,“你真该死。”
几个掌门看着性情大变的黎苏苏,不懂为什么要喊对方叶夕雾,就在众人疑惑之间,叶冰裳缓缓出现。
澹台烬是开心激动,叶夕雾就是纯纯的记恨了,“叶冰裳,你竟然还活着。”
“当然,我活的很好呢,还要托你们两个的福,我已经修炼成神了。”说着手一挥,整个上清神域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光辉,妖魔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的一切仿若幻境。
“冰裳。”澹台烬痴痴地看着对方,忍不住唤出对方的名字。
叶冰裳嘲讽一笑,“爱一个人不是爱她的全部吗,叶夕雾是黎苏苏的恶魂,怎么恶魂主导,你便不爱她了。”看着满脸疑惑的澹台烬,叶冰裳笑着恢复了两人前世的记忆。
眼看澹台烬和黎苏苏恢复记忆,两人瞬间恍若雷劈,两份记忆不断交叠,两人都喊着不可能,看着两人看向对方又爱又恨的眼神,叶冰裳觉得自己实在是恶趣味。
懒得看这一幕,叶冰裳飞到空中,身前出现重新炼化的充满神力的诸神弩,洗髓印,邪骨,护心鳞,倾世之玉,她将神器注入同悲道。
众人看着天空瞬间雷云密布,看着空中的叶冰裳都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