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内心一直压制的□□疯狂撕咬着他的伪善模样,想要冲破控制,张开嘴,恨不得长出尖锐的牙齿,控制不住地将人一点点吃下去。
他看到常宁在自己面前谈及林燕燕时,想到常宁会和林燕燕上床,在那间逼仄破旧的出租屋里温柔地喊燕燕二字,昏暗的房间内,汗水从常宁的额前滑落,从苍白的肌肤上,从下颌处滴落在洗得发白床单上。
他喜欢的人,自己梦了无数遍的人,此刻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满身狼藉,无助地想要靠在自己肩头。
怒火烧心和求而不得的嫉妒冲击着商衍的理智,他快要发疯了!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多少次自己送常宁回家后,都尾随他走到门口,恶意看着破旧铁门,很不得将林燕燕拉扯出来,自己取而代之,好满足日益增加的欲望。
常宁看着不同寻常的商衍,这张平时温柔俊美的脸变得偏执阴鸷,像是捕猎的野兽。
常宁身体后退,猛然撞到电梯门,而后被人抵在门上,一根食指从鼻梁上滑过挑开眼镜。
常宁下意识地闭眼,再睁开时,右手刚刚抓回眼镜,却被一只大手重新扣住手腕。
商衍反手一拉,常宁身体下意识靠向他。
商衍几乎是用野兽捕食撕咬的方式靠近,没有一丝柔情,当他咬上常宁小半边唇和右颊腮肉时,常宁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两个人四目相对,商衍深色的眸子隐藏着复杂的情绪,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给猎物做的标记。
还没等常宁开口说话,商衍就放开了他。
常宁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蹭蹭半边嘴唇还是该捂住腮帮子,电梯提示音响起。
“九层,到了。”在冰冷的电梯提示音中。
“ckykiss。振作起来,小宁。”商衍点了点常宁的鼻尖,似乎心中的愤怒被常宁刚才的配合消减了不少,恢复了平时的理智,语调慵懒地喑哑道。
叮——
电梯门开了,同事们诧异地看着刚来上班的常宁组长。
常宁捂住最终还是选择捂住右腮,嘴唇如果被咬肿了,别人会觉得是哭得伤心导致的浮肿,却无法理解腮帮子上的牙印。
常宁本来就没多伤心林燕燕跟着陈非凡跑路,他今天来上班就是为了摸鱼休息,做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从伪装的伤心中出来,恢复好心情。
商衍来这一下,直接带跑了他越来越歪的思绪。
耳边的系统也不嚎了,显然它比常宁更加需要思考一下这件事情。
组员们的嘴齐刷刷的微张又合,目光落到常宁身上的瞬间,招呼戛然而止。
“组……组长?!”
有人向前一步,却一个踉跄,扶住电梯口,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常宁。
我去。
常宁一夜未眠,头顶的灯光洒在头顶,额前凌乱的碎发翘飞了几缕,露出过于苍白的下半张脸,高领的白色毛衣衬得他的肌肤从病态的苍白中,多了一丝自然的冷色。
常宁轻抿了一下唇瓣,一抹深色的红从唇瓣上一闪而过,抬眸从刘海的虚影中望向面前的职员,安静地等待他的下一句问话。
开口的组员敏锐地观察到这一点,又为自己过于关注小组长的脸而感到燥热,他想自己反应过来了,自己应该要关注组长的其他事情,业绩,实力,作品,心情……
常宁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组员心头一跳,把刚才的思想觉悟全盘推翻,注意力毫无原则停留在常宁脸上:“常组长,你的脸怎么了?”
正在捂住脸上牙印的常宁听到了最不想听的问题。
身旁的商衍抿着唇勾唇浅笑,坦然地说:“被他的老婆打了。”
话音落下,商衍大步流星走出了电梯,单手插着西装的口袋,右手摆摆,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电梯即将合上,常宁连忙出来,走到自己工位上,眼神泛着困意,准备单手撑着脸颊浅眠。
办
公室内异常安静,耳边几乎听不到多余的杂音,心脏的跳动缓慢而稳定,常宁一闭上眼睛就是商衍的样子,仿佛还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