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出来,吩咐准备午饭。
家仆告知,龙公子与景父、景莅、明相、朱砂等人出门去了,没带仆从,也不让门口那些差役跟随,问几时回来也不说,只道午餐可以省下了。
“咦,他几个是去哪里?”
母女俩纳闷得很,索性不等他们,随便吃了几个小菜。
过了晌午,景母又吩咐布庄的人来给姑娘量量身材,预备赶做一套喜服,这一天竟然还过得挺忙碌的。
日头将要落山的时候,男人们(朱砂必须除外)回来了。
景父匆匆进入居室,见母女俩都在,只点了一下头,就转身去找水喝,咕咚咕咚地灌了三大杯,才缓过劲来。
“慢着些,今儿是去哪儿了?”景母笑呵呵地上前,替夫君顺顺气,又道,“我已把那几份地契给若儿了,作为嫁妆也还看得过去……”
“嫁、嫁妆?”景父突然一惊一乍地应了声,随后又呛到茶水,咳嗽不已。
景善若见状,也上前替老父亲拍拍背。
景父把背上挂的褡裢取下来,“咔嗒”搁在桌上,喘着气对景母道:“你打开看。”
景母诧异地瞧了瞧他,再拎起褡裢来。
“装的什么啊?有棱有角,看着没多少,不想还这般沉重?”她纳闷地坐到床沿上,慢慢将那褡裢解开。
顿时,四锭银元宝和六锭金元宝出现在景母膝上!
——那元宝个头硕大,每锭都是满满五十两重的!难怪褡裢被坠得线缝都裂开了半寸!
“……”景母一时看得呆了。
景善若瞧了瞧,不解地转头盯着景父。
景母回过神,立刻冲景父道:“老爷,你、你这是去劫了官家的银库?还是抢了城西那钱庄啊!”
景父又猛灌了一杯凉茶,出着大气说:“你家、女婿的、聘礼!”
“啊?”景母大惊。
景父想了想,立刻指着那金银元宝,修正道:“不不不,不是聘礼,只是定礼!”
景母更是惊得张大了嘴。
景善若笑道:“爹、娘,公子是龙神爷嘛,金银财宝自然是不会少的……”
“也、也是啊……”景母惊魂未定地点点头,捧着那沉重的元宝,小心翼翼地移往床上搁着。
景父喘着气,又道:“夫人,你以为就这么点?山洞里堆得跟小山一样高!光是金银,就装了好多箱!更别提珠宝首饰、人参鹿茸!”
这下景母彻底被吓懵了,往后一仰,差点没晕死过去。
景善若急忙上前给母亲抚着心口,待其将气理顺了,再慢慢地扶坐起来。
她讪讪笑着,拿方才那同一句话宽慰道:“娘……公子是龙神爷嘛,金银财宝……”
景母转头,拉住景善若道:“若儿你不用说了!”
她呼地站起,将暗格里的契纸和银票统统拿出来,放在景善若手上:“全拿去!咱比不得龙神家有财,可是输财不能输阵!不可教人看轻了咱家姑娘!”
景母又在屋内转了一圈,抱出自己的首饰盒来,一并交给景善若。
“还有这个!”她从一本书中熟练地抽出几张银票,“你爹的私房钱,全拿去!拿去!”
“娘!”“夫人!”
父女俩无奈地望着景母。
景母立在房中,嘎嘎地歇了好一会子气,才真正回过神来。
“娘,不必给这么多的。”景善若上前,柔柔软软地摇了摇景母,笑道,“你做什么去与龙神爷拼财气呀?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样儿嘛。”
景母不好意思地转首。
“为娘……为娘一时给吓糊涂了,那么多金银……”
“唉,你娘跟了为父这许多年,就没见过多大场面。”景父挠挠头皮,过去与景母并排坐下,“女儿,你先出去与龙神爷处处罢,为父替你娘安安神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