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男人竟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礼部侍郎孟悠曾上奏因年事已高,欲辞去朝中官职,将其家中资产尽数上捐国库,与和静公主回乡颐养天年。而朕也已恩准。”
“至于绾苓,朕念及其父也算是朝中重臣,便免去她的罪,准其随父一道返乡归隐。”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清浅轻声探道:“这和静公主极重权利,又生***财,且攀比之心颇重,唯视独生之女为掌中宝。”
“她之前曾费了不少周章才让她的夫君任职礼部侍郎一职,恐怕这孟悠辞官一事,其因并非是年事已高,而是为了绾苓。”
男人不可置否的挑眉轻笑,随即俯身轻啄身下女子的唇瓣,缓缓开口,“若是心中还有疑惑,何不一道问了更好。”
顾不得自己再度被连澈看穿,清浅微凝唇角,稍稍顿了顿道:“夏竹烟,她还好吗?毕竟你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也有过一个孩子。”
这女子,仍旧活着。但腹中的孩子终究还是失去了。只是,自连曦死后,她便再也没了任何消息。
指尖轻抚上女子因生产过后而丰盈了几许的胸前,连澈沉声道:“朕说过,会将这些人加注在你身上的苦,加倍的奉还给他们。”
“至于夏竹烟,她自然有她的去处。从她选择站在宿冷离与连曦那方势力的一刻起,朕便不能再容她。”
修长的指挑开她腰间的束带,连澈将大掌探进了她的肚兜内。目不转睛的凝着眼前颇为自负的男人,清浅用指尖在他身子各处轻戳了几下,痞痞的指控道:“那你得考虑下如何惩罚你自己,因为你才是最可恶的那个人。”
还未等男人反应过来,清浅便忽的再度将小手圈上了他的脖颈。微微支起身子,她亲吻上了男人的薄唇,且在唇齿间徘徊着若有似无的力道轻轻噬着。
来自唇上那深深浅浅的感官之触,不温不火,却极尽缠绵。就如妖娆的媚骨般盈盈缭绕着男人的心扉。
呼吸瞬间粗重急促了几分,连澈大掌猛地扣上了她的脖颈,急切的反吻住了她。
唇上猛然而来的激狂亲吻,让清浅竟是生了点点微痛之感。小手死死攥着男人的月白中衣,她虽是微蹙着眉,但眼眸中却是流转出了一抹灼人的轻媚之色。
略显羞涩的回应着男人的亲吻,二人间荡漾着延绵无际的潮热。此刻,她的衣衫早已教连澈不断游离的大掌褪至了腰腹处,而肚兜亦是教他扯得凌乱不堪。
而男人撩在她丰盈上的另一只大掌,则是让她只觉燥热不已,小腹更是微微酸胀了几分。
就在她周身白皙如雪的肌肤开始沁出轻薄的汗珠时,连澈却止住了所有动作。耳畔盘恒着男人粗喘的气息声,清浅只觉自己的念想也教他撩拨了起来。
用细滑的脚背轻勾上男人的小腿,她轻声道:“我可以的。”
却不想,连澈竟是一个翻转,躺了下来。侧着身子将她紧揽入怀,他将脸颊埋入了女子的颈项间。
轻吸着她发间与身子沐浴过后倾散而出的幽淡之香,他压抑着心中的念想,哑然开口,“就这样一直陪在朕的身边便好。”
清浅怔怔的看着悬挂于床顶之上的烟纱帐幔,忆起了弘夫子离宫临走之时的一番话语。
想必这男人定是顾及她的身子,故而不得不压抑着***。那么今晚他所做的一切,不过仅是想要抱着她同眠而已。
思及此处,她不顾连澈的反对,轻轻执起了他的大掌,细细打量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白皙而干净,修长的指亦是生着恰到好处的线条弧度。
轻叹了口气,清浅喃喃道:“你的手真漂亮。”
摊开他的掌心,她将手指缓缓的从他指缝间穿过,与之十指相扣。侧过小脸,对上男人正深凝自己的双眸,清浅微微一笑,“我与孩子,会永远陪在你身旁。”
瑞景十三年,初春。
帝都街头,人潮攒动,街旁的楼宇飞檐下,皆悬着红彤如火的灯笼。而清幽的天幕中,则有轻薄的雪花缓缓飞扬飘落而下。
繁盛热闹的街市上,往来而去的人们与街边的小贩并未因这一场雪的到来,而减少出行或是招揽生意的机会。
而其间,更是能看到一些服饰不同与众人的外来商人。
自苍玄国结束了战争之后,便将战败的幽黎国纳入了苍玄的版块。而连澈亦是任命了原幽黎国一位德高望重的臣子统辖那片区域。
并在全国开通了货物的往来贸易,不少邻国商人便会远赴苍玄国来采购所需物资,甚至是贩卖商品。
而苍玄国帝都的繁华,则是更甚从前。
眼前,是帝都最大的酒楼,醉雪楼。此处是乃达官显贵宴请宾客的必选之地。只是店招两则悬挂的巨型鎏金灯笼,便足以将此店的奢华气派彰显无疑。
而就在这样一间无形中沾染着贵气的酒楼飞檐下,靠坐着一名身着简朴衣衫的老伯,他正神色似有痛苦的揉捏着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