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只是我还没有爱上你,所以没办法很坦然地与你上……同房。”庄书兰拗口地说,脸在她未察觉时已经暗红一片。
“还没爱上?也就是说你会爱上我了?”司徒明锐面色一喜,在宫中听到她与庄书瑶的对话时就猜着她对自己的感情,可惜她的话真真假假难分辨,只好这样放在心里猜测着,但这时她话里明明可以理解出另一层意思,怎么能不高兴?
“不知道!”庄书兰略微一笑,神色悠然,仿若陷入回忆了一般,“其实花如玉说得没错,当年我是对师傅有过另样的情愫,但不怎么的,到后来这种情愫没有了,反而把他当成亲人了。所以,会不会爱上一个人,我也说不准,也许现在我对你有感觉,但过些日子后发现,原来那感觉不是爱了。”
听着她说她曾经对另一个男人有过的爱慕之心,这让司徒明锐很受打击,可她又如此的坦然,这是不是在表明她已经真正地释怀了那份情?“我不管你的感觉如何,庄书兰,你听好了: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爱我也好不爱我也罢,注定是要守我一生的,别指望我会像父亲一样伟大,为了个些虚名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话是这样说,只是他的眼中满是一片担心,他要她守他一生,可她若执意离去,他又能怎么样?
庄书兰一片讶然,在怔怔的盯着司徒明锐三秒后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语笑嫣然:“哎,司徒,我发现有时你这种不讲理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嘛!”说完,自己先行地走去,心中的郁闷也因这一笑而释然了不少。
可爱?司徒明锐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女人竟然说他可爱?!娘的,这么娘们的词她竟然敢用来形容他,她没发现他是在担心她会离他而去吗?愤愤地跟在庄书兰的身后走着,边走边打量着前面闲适的庄书兰,忽在眼前明朗起来——她的心情已经恢复如初了。
继续前行拐个角,庄书兰与冷霸天不期而遇,庄书兰与司徒明锐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冷霸天直接瞪眼嘲弄起司徒明锐起来:“天御,要逛花楼就自己来嘛,居然还把徒媳一并带来,这可算是一大奇闻喔!”接着又对庄书兰笑道,“徒媳妇,告诉你喔,我这侄徒十四岁就开始上花楼,这些年来应该是食不知餍了,所以徒媳妇得把他管好了,否则哪天就醉卧这里不知回头路了。”
“兰儿,别听他胡说,他是嫉妒我了,他家儿子的媳妇离家出走了,然后他就不见待别人的了。”司徒明锐不满地瞪了冷霸天一眼,好声地哄着,暗骂这冷霸天坏事!
“呃……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庄书兰斜视了司徒明锐一眼,轻蔑一笑,“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这事只要愿意哪个都可以办到,他既然不能例外,我又何必当旗杆?”
“呃……”冷霸天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看向司徒明锐用眼神寻问,可司徒明锐也只是摇了摇头微微地苦苦一笑,又只好愣愣地看着庄书兰,“徒媳妇这话是……”
而这时,一旁的紫衣妇人轻笑出了声,带着打趣的目光盯着司徒明锐:“你媳妇的意思是,她不会管你有没有对不起她,反正你要是出去乱来,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白了吧!”
“这位阿姨,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其他人还未说什么庄书兰先诧异地问,她故意这样说得不明不白就是想让他们打个哈哈过去算了,而她也算是表明了立场,哪知还真让人给听明白了!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紫衣妇人微笑,“以前我家小姐也用这话对……”说到一半,她忽然打住了口,“罢了,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只不过……”目光再次回到了司徒明锐的身上,浅笑着,“我瞧着你家小媳妇挺有个性的,只怕你是无福消受三妻四妾了。”
“红姨说的是,就她一个就够我折腾的了!这不,到现在她的心都还不在我身上呢!”司徒明锐自嘲着打趣,引得冷霸天及红绸失笑。
“哈哈,报应啊,天御!当年你嘲笑你师兄连个女人也看不住,现在看来你也得随时担心你女人离家出走吧!”冷霸天很不该面子地笑出声。
呃……落井下石,确实是司徒明锐做的事!庄书兰只是笑笑不语,反倒是司徒明锐主动地岔开话题:“师伯,我有点事要找你帮忙,不如一同回府再议。”
“好!住你家里自然是最好的,至少房间条件比客栈好多了。”冷霸天也停止了嘲笑,午时就打算着跟他们一同到司徒府的,可刚出桂香坊就因红儿身体不适而留在那里休息了片刻,晚间时分又到这醉春宛寻人。
“好啊!”庄书兰附议地笑着,“我看着这位红姨很面善,正想着跟她多多聊聊呢!不如这样吧,红姨,今晚我就跟着您一起睡,我们好好说说话,谁叫我对您一见如故呢!”
说是一见如故,倒不是说刚才在神游时听着司徒明锐对她与冷霸天之事的描述,再加上她这张与自己有三成相似的脸,一个念头在庄书兰的脑中形成,所以她想亲自证实证实。更最为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今晚就不必烦恼司徒明锐的圣人问题了。
“好,我也觉得我对……嗯,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红姨尴尬地笑了笑。
“未出嫁时叫庄书兰,出嫁后,按着风俗得随夫姓,现在应该称为司徒庄书兰。”娘的,这古代的风俗还真是麻烦,什么出嫁从夫姓,还得这姓得乱七八糟的。庄书兰略带不爽地瞪了司徒明锐一眼,“真是麻烦,干脆红姨也随大家叫吧,兰兰或兰儿,您随意选一个。”
“庄书兰?你说你叫庄书兰?”红姨不敢置信地看着庄书兰,像是要在庄书兰的身上瞪些两斤水来一般,手抬了又放,嘴角几动,却没有出音,半晌才问,“那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庄德懿?”
“是曾经的父亲,现在没有了。”庄书兰不愿意提到这个,随意地答着,忽见红姨的脸色异常,再转眼间就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冷霸天惊恐担忧地一把接住红姨,慌慌地替她把了脉,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后,不悦地瞪了庄书兰一眼,然后急急地对司徒明锐说:“她身子刚好,受不得什么刺激,现在去找间房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说完,自顾自地抱起红姨就往醉春宛的外门走去。
呃……庄德懿这三个字这么具有刺激性?庄书兰暗想,看来,自己的猜测还真是八九不离十了!
“兰儿,我们回府吧,飘姨的事也许还有转机的。”司徒明锐牵起庄书兰的手,也随冷霸天而行,“一会儿我让下属去寻找飘姨的下落,你别担心。”
“嗯,好!”庄书兰点头,任由着司徒明锐牵着她的手穿过这热闹的醉春宛大厅,离开醉春宛这座让她心寒的楼舍。
邪王的懒妃 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姐,您先去休息吗,夫人这里让四儿守着。”四儿替红姨掖好被子,回头就见着靠在桌上的庄书兰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不禁笑出了声,现在还未到亥时,庄书兰就困成这样了?
“啊?哦!”庄书兰猛地一磕,差一点头就撞在了桌上,立即清除了一大半,边揉着眼睛边笑着说,“不用啦,我答应冷……师伯要守着病人醒过来的。”唉,司徒明锐把冷霸天带去谈事,结果就变成她在这里当看护了。
“可是您……”四儿有点担心,以她对庄书兰的了解,一会儿她要是再睡过去,就算是被磕出个大包来也未必能醒过来啊!
“呃……”庄书兰也深知她睡得很死的毛病,一会儿再打瞌睡醒来后就是明天清晨了。“这样吧,四儿,你把棋给我拿来,我们下两局如何?”
“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四儿不会下棋!”四儿也随之坐到庄书兰的身旁,先替庄书兰倒了一杯茶,再为自己添了一杯。
“不会啊,可总得做点事来混时间啊,否则我肯定会睡着的。”庄书兰面露男色,想了想又说,“不如打马吊吧,我们一人打二人份!”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