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唔唔……&rdo;
萧默珩周身都犹如被火焰烧灼一样,连心脏也好像在被炭火浅浅的熏烤,他年纪尚小又从不曾涉足风月所以并不知道此时和洛铭在做什么。但这种感觉有些熟悉,记得小时候跟嬴政在一起时也有过,少年的四肢变得绵软无力的只能靠着身边的人,洛铭好像说了些什么,无奈他耳边的声音早已模糊,被自己体内涌起的情潮扭曲得几不可闻。
&ldo;师兄……别这样,好痒……&rdo;
萧默珩喉间那处还未长成的软骨在自己齿间随语声律动着,今晚自己到底怎么了?然而洛铭显然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他的脑子越来越昏沉,洛铭低下头去,顺着那一缕贴着脖颈的散发吻上了少年隆起的锁骨。这种被温柔爱抚着的奇特感觉,真是让人抵挡不了。意识逐渐偏离,洛铭一把反扣住怀中的萧默珩,他竟说了一句自己发誓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ldo;师弟,我想,我也许喜欢你。&rdo;
&ldo;师兄?&rdo;萧默珩的身体还在颤抖着,意识也变得有些朦胧,他听不太清楚洛铭到底说了些什么。
&ldo;是的,默珩,我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了,只是我不敢说。&rdo;
&ldo;师兄?&rdo;
明明想好了要瞒他一辈子的,为什么今晚偏偏说了出来?没有任何话语,洛铭环住了这人的后腰,他把萧默珩往后压入自己怀中,随后安静的将脸贴在了这人分明的蝴蝶骨上。洛铭一边轻吻的安抚着那人颤抖的身体,一边顾自的说道:&ldo;师弟,你能猜到……我在那花灯上都写了什么吗?&rdo;
&ldo;那师兄,你都写了什么?&rdo;萧默珩的声音微不可闻,他费力的转过脸来,望着洛铭那双灿如流火的眼睛。
这一刻,看着萧默珩映在烛光中更显莹润的双唇,看着他因汗水而黏在额前的缕缕散发,注视着他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洛铭觉得,他真的是很美,不是漂亮或者好看,仅仅是一种纯粹的美丽。这样的美丽既不关乎性别也和外貌无关,它就是一种留在自己心中的独特感觉。而且,也只能留在自己心中。
&ldo;长相守。&rdo;
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却让萧默珩流下泪来,有好久都不曾流泪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样的关系。形影不离如何,如胶似漆如何,同床共枕又如何了?他们是相知相交的师兄弟,任凭怎样也是应该的。然而唯有短短的这三个字,其实没有多少人给得起。
&ldo;两个书呆子!这么久了还没长进。上一次中迷香不知道,这一次中了春药还不知道。&rdo;倒挂在窗外偷看的西垣忍不住说了一句。
不过嘛,自己下的这春药还没被什么人发现过呢。
要不是靠这玩意儿嬴政当时能碰楚姬?还能跟那女子生下扶苏?西垣想着得意的牵起了嘴角。
只是随后西垣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后来居然还越来越惆怅。
&ldo;没想到这两家伙定力这么好,小离,你说你要是中了会怎么样,也能像这个洛铭一样做个柳下惠吗?&rdo;
旁边的少年闻言,狠狠往他下身掐了一把,痛得西垣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的差点儿掉下去。
&ldo;你就不能轻点儿吗?别人中了春药还知道分寸呢!&rdo;
少年难得的冷&lso;哼&rso;一声。
&ldo;但是你说,我是把他带回去,还是不带回去呢?是还给大王,还是留给书呆子呢?要不是看陛下那么可怜,每晚都抱着奏折想入非非的,我才不会来呢,我才不会管呢。&rdo;
……
&ldo;那到底是把他带回去,还是不带回去?是跟大王说,还是不说呢?&rdo;
旁边的陆离不置一词,他刚才费那么大劲儿收买一帮子人演了出抓贼的好戏,又费那么大劲儿的把这两人坑到了客栈,最重要的是还陪着西垣挂在屋檐下一动不动的吹了一个多时辰冷风。
所以听着这人的聒噪,陆离唯一想做的就是直接把他扔下去。
&ldo;诶,我知道了,有个方法管用。&rdo;
陆离一偏头,期待着他的下文。
&ldo;今晚小离你能来单数我们就把人带回去,如果来的是双数我们就留给书呆子!&rdo;
陆离的表情崩塌了一瞬间,但窗外的两只顿时不见踪影。
二楼,从右边数过去的第二间房间……楼下的霍安正用枕头捂着耳朵,墙灰又掉下来一点。
&ldo;怎么回事啊!都快两个时辰了还闹腾,现在的孩子啊。&rdo;
一个喷嚏打过去,看来明天要找人换床板了。
认命的霍安又默默的用被子捂住了枕头。
第十五章暗流涌动
十月即将过去,这园子里开着的秋海棠怕是今年的最后一波了。
艳丽的红色在阳光中更显耀眼,凉风扫过之际,带下几瓣红英落在了杀局正酣的棋盘上。李斯手执白子,对面的嬴政手里拿着一份刚刚开封的简牍。这是齐相后胜写过嬴政的一封书信,省去谄媚之词,不过是表明无论秦国对其他五国之中的哪一国出手,齐国绝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干预。他满意的看过上面的宰相印玺,再抬头之时,嬴政微扬的眼角染上了一丝阴毒。
&ldo;后胜,可是把所有东西都收下了?&rdo;
跪在一棵海棠树下的西垣目光凌厉,点点头说:&ldo;是,陛下所给的几车珠宝钱财都被运进了齐国丞相府。并且卑职探知,自从君王后死后,齐王的虎符一直在后胜手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