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特别……呵,特别什么呢?是这样的我对你来说,特别的好骗吗?&rdo;
好吧,原来这人一直都有自知之明。
张良心中愧疚顿起,好不容易才正视着那人的双眼说:&ldo;对不起,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发誓……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一定都会……&rdo;正在尽力胡诌的张良忽觉肩头一沉,那人居然就这样倒在了自己怀里。不会吧……他不会又晕了吧!不会刚才是,回光返照吧?!
张良心底一沉的正想大喊&lso;师伯救命&rso;,这时他却听到了这人的哭声。
&ldo;我真的好想你……这三年多来,我每一刻每一分都忍不住的去想!&rdo;
张良惊诧的开口:&ldo;你,想我?&rdo;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他们以前见过?
&ldo;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居然……都没办法恨你……&rdo;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张良的脑子简直就变成了一团浆糊。他愤愤不平的想:我做了什么,我都做什么了,居然还招来你恨我了?不过小小捉弄一下,你堂堂二师兄至于心胸狭窄成这样吗?
&ldo;喂,我其实……&rdo;
&ldo;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不记得景臻了吗?&rdo;
景臻?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张良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萧默珩随即贴上来的双唇让他血脉沸腾的瞪大了眼睛。这人到底是在干什么?牙关轻启下,萧默珩温热的舌头就在自己唇齿间游走纠缠。此时张良身边的鱼群开始钻进他被扯开的衣缝中,那群小家伙细密的琢磨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张良觉得气血上涌的发起昏来。
&ldo;师兄?&rdo;
这时萧默珩忽然使劲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一阵生涩的刺痛感立马从张良的舌尖辐射开来,少年心生不甘的也咬住了萧默珩那正继续深入的舌头。他虽然才十一岁,但这些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当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良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从没有一次让他觉得这么的……舒服。
&ldo;唔唔……&rdo;
真是讨厌!水底下的鱼群偏偏在这时候冲到了张良身下,一个劲儿开始琢啊琢的!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感扫过张良的身体,少年张开嘴,居然舔舐起了这人秀气的颚骨。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汽,张良只是越发贪婪的舔起了萧默珩脖间和脸际的露珠,尝着他嘴里沁人的药香。
萧默珩在水中浸泡得久了的皮肤柔滑绵软,经过自己少许的吮吸浅噬之后,这人锁骨之下的肌肤上出现了一点紫红色的红痕,看到这痕迹,张良登时恍然大悟,难道这人和大师兄早就做过此事了?难道他脖间腕下总有这样的痕迹。
&ldo;政哥哥……&rdo;
政哥哥?看起来这人还没完全清醒。难道现在……萧默珩把自己当做了另一个人?
&ldo;政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呆在你身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rdo;
萧默珩又开始在自己身边轻呼了,张良如梦初醒的神色一滞。叹气之余,他仍是不敢想象二师兄心中的人,居然……是个男子!望着萧默珩近乎哀求的双眼,本欲停下的张良也逐渐失了理智。好像都是出于本能,张良移动着手指。
&ldo;没有我……政哥哥也会寂寞吗?&rdo;
罢了,能圆你一梦也是好的。于是孩子坚定的点点头说:&ldo;会,当然会啊,若没了你,我又怎能安寝。&rdo;
&ldo;真的?&rdo;
&ldo;我又何曾欺骗过你?&rdo;
感觉到那人湿润的发丝正扫过自己的侧脸,萧默珩没来由的想起了青鸾,她是个多么好的女子啊。萧默珩看着眼前之人,好像一下忘记了所有的仇怨,他开口只惆怅的问道:&ldo;政哥哥,你说,到底……什么是死呢?&rdo;
那人的唇齿紧紧贴着自己的皮肤,这种陌生噬咬感让张良皱起了眉头,他伸手抖了抖这人湿漉漉的耳垂。过了好久,他才在萧默珩的耳边低语道:&ldo;死,就是,永不相见。&rdo;
永不相见……这是萧默珩再次昏睡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张良将那昏厥的人挽在怀里,眼神深邃的不知在想什么。
&lso;景臻&rso;。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这是他以前的名字吗?
后来,张良经常会想起那一天的情形。因为只有在那么近的距离,只有在那般听着萧默珩胸腔中如此激烈的起伏声时,张良才会觉得自己是和那个真正的&lso;他&rso;在一起。
后来韩非死在了秦国,韩国也亡了,亡得迅猛快捷,亡得不费吹灰。
昔日曾为将的内史腾率军十万,大军渡过黄河,一路之上竟然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如今新郑已破,韩王安也成了秦国的俘虏。想来最可笑的是韩国居然亡在了韩人自己手中。
高台上的嬴政一身朝服,酒筹举起之际,三军乍起的呼喊声震动了整个咸阳城。望着眼下迎风扬起的军旗,嬴政心笑其余五国何等愚蠢!这处于正中央的韩国,就是他们的心脏。从今以前东方诸国就变得四分五裂,再也没办法合纵起来抵抗大秦了。然而这,才仅仅是第一步。
就下来就是……赵国。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