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办了!”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当俩人走到山梁之下,噩梦开始了。
“我靠,这怎么是个人啊?”
“牛二顺?我操,牛二顺是老虎精。”
“不是老虎精,是他在扮老虎。”
“有气没气了?”
“没气儿了,死的透透的了。”
“我操,三叔,你又、又、又杀人了!”
“别乱说,我、我、我没有!你看我子弹全打在虎头上了,是他自己失足摔死的。”
“那现在怎么办?”
“虎皮上有枪眼儿,我把虎皮收走埋了,你回村报信儿。”
刁大河求系统侦查到了这一幕,不觉失笑。
这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循环”,这牛二顺竟然也死在了李老三手里。
这种事自然离的越远越好了,他躲进庇护所修身养性,一整天没露面,一直到了天擦黑才回了家。
送给李寡妇一只竹溜子、一把芹菜,听着李寡妇和秀芝七嘴八舌脑补的牛二顺死亡故事。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人类的情感相似,却不共通。
牛二顺的死换来的只有牛三顺的悲伤,和同乡人的几声唏嘘。
这一天虽然漫长,但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
给儿子起了个刁大山的名字之后,刁大河彻底被剥夺了命名权。
秀芝翻遍了家里的各种语录、宝书、字典之后,给孩子起了一个极为高大上的名字—刁红旗。
刁大河真心觉得红旗没有非常好,毕竟肥肠能吃,红旗不能吃。
小孩子长得贼快,转眼间竟然能牙牙学语。
和其他孩子一样,刁红旗最先学会的是叫妈妈,不过他叫的不是秀芝,叫的是李寡妇。
这一日李寡妇给他换完尿戒子,抱在怀里哄着入眠的时候。
刁红旗在她怀里喃喃几声,竟然清楚的喊了一声“妈妈!”
李寡妇大喜,抱着刁红旗颠来颠去,对秀芝高声道:“听见了吗,红旗喊我妈妈呢!”
秀芝都快气哭了,点指刁红旗道:“小没良心的,供你吃,供你喝,天天逗你叫妈你不叫,管别人叫妈。”
刁红旗不明所以,只是听秀芝说了两个妈字,立即又跟着叫了起来,“妈、妈!”
这回是冲着秀芝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