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赵人礼又来了。
带着一脸歉意的说道:“大河,实在对不住你!”
刁大河已然有了心理准备,笑着问道:“怎么了兄弟?”
“你那个民兵排指导员的事儿,我姐夫给你报上去了,结果上面没有不同意。”
“这个无所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就当你没来找过我,不用不好意思。”
“还有……”赵人礼欲言又止。
“还有就是李老三任联防队长的事儿也黄了,对不?”刁大河笑着接口。
赵人礼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愤愤然的骂道:“特么的,牛大顺说话和放屁差不多。
我去了公社那边,结果李主任说牛大顺不同意辞去队长职务,而且李老三刚刚被教育过,不适合重新恢复职务。
非但如此……”
“怎么?”
赵人礼顿了一下,继续道:“李主任还说,牛大顺申请把李老三开除出了联防队,他已经同意了。”
“这就有点过分了!”
刁大河不满之意升腾,牛家父子说话不算数不说,竟然还反咬一口、落井下石,这底线属实有点儿低。
“可不是,这个王八蛋,一会儿我就去找他去!”
说着话,赵人礼站起了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两件事都没办成,他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关键吃了人家两顿鱼,还拿了一条烟和一条腌鱼干,必须有所表示。
“那倒不用,失德之人自有天收。”刁大河伸手拦阻,“说话不算数,自有老百姓的口水唾他们,不用那么生气。”
争吵无意义,反而会打草惊蛇。
与其恨得牙根痒,不如粪坑扔炮仗。
与其气得心尖疼,不如拉根绊马绳。
刁大河向来崇尚以牙还牙,牛家爷四个挡他前程,那他就要让这爷四个没有前程。
让秀芝去隔壁喊来了李老三,赵人礼又把情况复述了一遍。
听闻自己队长黄了,还被开除出了联防队,李老三表现得很平静。
“黄了就黄了吧!事情过后我一想也觉得不现实,毕竟刚刚被教育过。至于这个联防队员,搁在我身上就是一个鸡肋,有没有还真就无所谓。”
随即他站起身,给赵人礼鞠了一个躬,九十度大弯腰,虔诚至极。
当时把赵人礼吓了一跳,慌忙问道:“李老三,你这是干嘛?”
“赵队长,谢谢你为我的事情奔走,我感激不尽,只能给你鞠两个躬表示一下感谢了。”李老三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