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笑着道:“那每次你还是主力呢,最后去售卖猎物的也是你,这你怎么不说呢?”
这时候李建军接话道:“我的作用最小,其实让我跟着来,完全是你俩带着我发财,我可不敢和你俩平分,我看这样,每次打的猎物分成十成,我占两成,你俩一人四成。”
李老三道:“我和建军各占三成,大河自己占四成。”
刁大河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争来争去无非就是一成半成的,没必要。这山里遍山都是宝,咱们与其争论内耗,不如多打一点儿猎物。”
说到这里,刁大河故意板着脸道:“就按我说的,以后收获一律平分。你俩要是不答应,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以后咱们各玩各的。”
听刁大河说的果决,李老三和李建军不再多说了。
俩人都知道刁大河是故意想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香獐子最值钱的就是獠牙和香囊,肉虽然也值钱,但一只香獐也没多重,割肉也不过十几二十斤,因此三人没打算卖,打算自己留着吃。
处理完香獐子,喝了水稍做休整,继续前行。
谁知走着走着路断了,几人不愿走回头路,又钻进了密林当中。
山深林密,积叶深厚,即便是冬天,走起路来也是艰难的。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李老三问道:“建军,前几天我听你爸说换了几斤糯米,要打糍粑,打算啥时候弄?”
“今天我要是没进山,现在就在家打糍粑呢。”
李建军笑着道,“上次咱们打野猪分了钱,加上今年工分的钱分的多,又是大河第一年在村里过年。
我爸说今年必须庆祝一下,所以就弄了点儿糯米,打算打点儿糍粑。
我明天就打起,到时候咱们三家一起分。”
李老三问道:“你爸换了几斤糯米?”
“好像有八九斤吧!”
李老三笑了,说道:“八九斤米才能打多少糍粑啊,还三家分?那天我听你爸说要打糍粑,就想办法从大队又换了三十斤糯米,明天咱们一起打了,到时候三家都多分点儿,过个肥年。”
刁大河忍不住好笑,这三叔为了炫耀拐了好大的一个弯子。
却在这时,小川忽然止住了脚步,侧耳倾听起来了。
三人也赶忙停住脚步,屏住了呼吸,看向了前方。
撵山狗的五觉要远远高于人。
听力更不用说了,大丫和小川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听到人听不到的声音。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突然驻足朝着声音的来处张望。
嗅觉也是灵敏得夸张,尤其是小川,刁大河早就注意到了小川在林间穿行之时,不会像大丫那样鼻子贴着地面嗅气味。而是时不时抬头看向树林深处,鼻孔一翕一张的,很显然它是是通过空气中气味分子来辨别猎物的。
好的猎狗都知道出声会惊走猎物,所以大丫小川进山之后很少出声,极为的谨慎。
此时,小川明显发现了猎物,回头和主人对视了一眼,向前追踪而去。
刁大河三人持枪在手,紧紧跟随。
翻过一座山岭,到了一处沟谷,一处雪地之上,刁大河看见了猪蹄印。
“有野猪!”刁大河小声道,“这处蹄子印是新的,野猪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