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陆筱筱的手下趁其不备,如鬼魅般从背后偷袭。
却被傅宴洲这边的人敏锐至极地察觉,一个飞速转身,反手将其死死地制服,紧紧地按在地上。
混乱之中,桌椅被轰然掀翻在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
物品四处散落,狼藉一片。
人们的呼喊声、打斗声如汹涌的波涛般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陆筱筱和抱着孩子的顾言趁着这片混乱,脚步匆匆慌乱地赶紧抱着孩子往外疾走。
他们的人见她得逞后,立马紧紧跟在后面迅速撤退。
宋书瑞带着人拼命死命阻拦,额头上青筋暴突而起,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别让他们跑了!”
可终究还是没能拦住。
傅宴洲捂着伤口,艰难而缓慢地从病房里蹒跚走出。
他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额头上满是豆大如珠的汗珠,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痛苦。
当他看到眼前凌乱不堪、打斗过后一片狼藉的痕迹,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熊熊燃烧起来。
宋书瑞带着人灰头土脸回到傅宴洲面前。
傅宴洲怒不可遏,抬手一个巴掌迅猛狠绝地扇过去,暴怒吼道:“养你们有什么用!”
宋书瑞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红肿的掌印,他低垂着头,默默地承受着。
“傅总,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一开始竟没发现他们有两批人。”
傅宴洲虚弱地紧紧抓住门槛,身体摇摇欲坠,喘着粗气艰难说道:“加多人手把那孩子平安的送回沈若凝身边,快去!!”
宋书瑞恭敬地回道:“是!”
说完,便带人匆匆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混乱喧嚣的街头,全力去追寻陆筱筱等人的踪迹。
傅宴洲此刻,只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走,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滑落。
他的双腿渐渐发软,先是微微弯曲,接着膝盖一弯,最后单膝重重跪地,双手吃力地撑在地上。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黄豆般大小,不断地滚落下来。
每一颗汗珠仿佛都在诉说着他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叶嘉衡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心脏猛地一缩,立刻拔腿飞奔过来。
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宴洲,宴洲,你怎么样?”他急切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傅宴洲身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傅宴洲扶起来。
叶嘉衡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能感觉到傅宴洲身体的沉重和虚弱。
接着,叶嘉衡紧张地查看傅宴洲的情况,当他看到傅宴洲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势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么严重?你是怎么下的床?不要命了吗!”叶嘉衡的语气中既有责备,又有心疼。
傅宴洲紧紧抓住叶嘉衡的衣领,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送人进沈若凝病房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滚!”他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叶嘉衡的心。
叶嘉衡看着傅宴洲如此激动的样子,心中满是无奈。